“不錯,陳漢。”
“沒想到你一個仙道之人,對神道,對天缺大神如此虔誠。”
“並且能夠得到神的恩賜,這是你的造化。”
“從此以後,你也就與我等一樣,都是神的仆人,為神的榮光和偉大而生。”
“我叫獨虛寒,是族內各種儀式的主事人,以後你可以和無邪他們一樣,叫我寒叔即可。”
“說說你的情況。”
那自稱獨虛寒的人,麵露欣慰之色,對陳午的表現似乎很滿意。
“啊?”
“我……說什麼?”
陳午見到那人態度,本以為過關了,可還沒等高興。
沒想到對方要自己說說情況。
說什麼情況?
他一個‘李鬼’,說的多錯的多,言多必失啊。
一旦涉及到自己獻祭的什麼東西,獻祭後什麼感受,他怎麼說?
編都編不出來。
他對此一無所知啊。
“那個,前……寒叔,我在步入到階梯之上的時候,就聽見神音。”
“然後就到了一個地方。”
“那裡瓊花玉樹,神光籠罩,天上神霞,地上神玉。”
“還有很多的人,他們都神光盈盈,所有的人都很安詳,快樂。”
“嗯……,我就在那個地方,進入神池洗禮的。”
陳午腦子飛轉,一邊說,一邊斟酌思考。
他也不知道獨虛寒這個‘說說情況’,到底是讓他說什麼情況。
但其他的,他也不敢說。
於是就說洗禮的事,甚至洗禮的細節都不敢說。
比如在階梯上突然一震,把他震迷糊了,失去了思考能力。
再比如說有個聲音,連問了他三遍,是不是願意皈依。
而那道白光要嘎他的肝臟,結果不但沒嘎了,還被留在了他的肝臟裡。
符文烙印神魂的事,他就更是不敢說了。
這些東西,一說一個死。
“嗯,你的神力白中帶青,青木。”
“你是獻祭的肝臟?”
獨虛寒聞言,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後又問道。
“是的,寒叔”
陳午被問的心裡一緊,趕緊回答。
但多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有肝臟在身體裡的。
彆人獻祭了之後,身體裡就沒有肝臟了。
有和沒有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區彆,有什麼表現等等。
他都不知道。
所以生怕被這些人看出端倪。
心虛的一逼。
“嗬嗬,不必拘束。”
“嗯……算了,你先回去吧,等慢慢熟悉了之後,我們再說。”
“回去之後好好適應神力的運用。”
“對神,要更加虔誠,勤加修煉,祭拜。”
獨虛寒見陳午很拘謹,就不打算現在再多問了。
這樣的情況,就算問了,也不會有多少信息。
於是就打算讓陳午先回去,等以後他在族裡熟悉了之後,再問也不遲。
反正這人已經皈依了神,投入到了神的懷抱,注定了要留在他們感天一族的。
“是,寒叔。”
“諸位老祖,諸位叔伯,陳漢告辭。”
陳午說的話依舊簡潔,對著諸人施了一禮後,便告辭而去。
此時他能不說話,就不說。
儘早離開這裡才是王道。
隨後,先前領著他進來的那兩個人,又上前一步,又領著他向外走。
“諸位兄弟,此次洗禮諸位可有話要說?”
陳午走出去之後。
獨虛寒對著殿宇中,站著的那些人問道。
洗禮是一件大事。
在場的人,不但是觀禮之人,也是監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