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神恕罪,恒古願萬死,請求您寬恕您的血脈,救救感天一族吧。”
“砰砰砰砰……”
“祖神恕罪,恒古願萬死,請求您寬恕您的血脈,救救感天一族吧。”
“砰砰砰砰……”
獨恒古匍匐著前行,每向前一步,都在請罪,都在砰砰砰的磕頭,每個頭磕的都很用力,直磕的自己滿臉是血。
他的額頭已經明顯塌陷,額骨已經粉碎。
他爬行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重重的血跡。
但這些他都毫無所覺。
此時他隻是雙眼流淚,心痛欲死。
他作為感天一族大族老,對於祖神的信仰,自然是虔誠無比。
可現在他不得不在族群延續和瀆神的選擇中,選擇了瀆神。
這怎能不讓他痛苦?
……
“嗯……?”
“進來人了嗎……終於來了!”
“是獨恒古的聲音,恕罪……解救感天一族?”
“這是發生了什麼嗎?”
“那匹雜交馬又回來了?”
聖塔中的陳午等得很是心焦,不知道外麵是個什麼情況。
但為了裝神弄鬼,他又不得不等。
此時聽到越來越近的聲音,讓他不由得精神一振。
不管什麼情況,隻要有人來,就可以解決他現在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隻是聽到獨恒古高聲喊出來的話,又讓陳午有點摸不著頭腦。
恕什麼罪?
獨恒古有什麼罪?
感天一族有什麼危險,需要他去救?
這些疑惑快速在陳午心頭閃過的同時,他也趕緊盤坐在地,雙目微閉,裝作一副莊嚴模樣。
“祖神恕罪,恒古願萬死,請求您寬恕您的血脈,救救感天一族吧。”
“砰砰砰砰……”
一會功夫,獨恒古便出現在尊神殿之外的通道儘頭。
“臥槽,這麼慘……”
陳午微閉著眼睛,看著獨恒古的樣子大吃一驚。
這家夥對自己是真狠。
天靈蓋癟了一大塊,看著就像少了半個腦袋一樣。
鮮血嘩嘩的向下淌。
把他整個臉和身體染的都是。
讓他差點都忍不住先開口說話,詢問了。
好在,最後時刻陳午還是憋住了,沒有率先開口。
彼此身份有上下之分的,特彆是地位相差很大的兩個人,地位高的肯定不能先開口。
這是規矩。
也是上位者所謂的‘氣勢’表現方式之一。
居養氣中的氣,指的就是居上位者,淵沉之勢。
“祖神,祖神,請寬恕您的血脈,救救他們吧。”
“無數年在隱世大陣中消磨了族人的信仰,消磨的族人的血性,致使他們現在無法對抗萬神域的外敵。”
“這些都是我的錯,我願意萬死贖罪,我願意萬死贖罪,還請您救救他們吧。”
“感天一族是您的血脈,我們情願被您抹除,也不願死在那些外敵之手啊!!!”
“砰砰砰……”
陳午不言不動,威然靜坐。
獨恒古在遠處一邊哭訴,一邊砰砰砰的磕頭。
聽了他念念叨叨的話語之後,陳午才算大概清楚外麵,現在是一個什麼狀況。
看樣子感天一族的危機,不是那匹雜交馬回來了導致的。
而是來自周邊勢力的攻擊。
而且看樣子已經到了很危險的程度了,所以才逼得獨恒古這副模樣。
“汝,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