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出來了!”
陳午看著略顯倉惶的男人,眼中不由得露出笑意。
“神子大人,神子大人,我是昆玉,我爹是大族長昆雄。”
“我現在是主事人,神子大人我爹如果自殺不足以贖罪,我……我也可以自殺贖罪。”
“還請您大人大量,放過天河的族人吧。”
“砰。”
來人說話時彎著腰低著頭,說的話也斷斷續續,語氣開始時猶豫,最後一句卻是像下了決心似的,很決絕。
說完後更是砰的一下,跪倒在陳午麵前。
“好家夥,又是一個銀幣啊!”
“果然是昆雄那老銀幣的種,這貨是個小銀幣。”
陳午看著這貨表演,心裡立馬給他打上了銀幣的標簽。
這狗東西,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藏在屋裡。
外麵喊打喊殺,就算是聾子瞎子都能看到聽到了,可他老爹昆雄死了,這貨沒有出來。
後麵陳午過來,又殺了十幾個人,再之後又用連坐的方法,硬生生逼著其他族長說話,直到連河要說出昆家人的時候。
這家夥才從屋裡出來。
從出來那一刻,陳午就看到他倉惶、卑微、猶豫、到大義凜然的願意自殺,以及求陳午放過天河族人的決絕。
一係列的行為,語氣,層次感非常強,就像事先演練好的一樣。
不過在陳午看來,這卻是很浮誇的。
甚至沒有上輩子某些老戲骨演的好。
“切~”
還沒有等陳午說話,一邊的虎老祖一咧嘴,很不屑的笑了一聲。
陳午聽見笑聲,轉頭看了一眼,虎老祖很有深意的衝他眨了眨眼。
很明顯,這種小把戲,虎老祖看的透透的。
不過虎老祖卻沒有多說什麼,將一切事情交給陳午自行處理。
陳午的事情,陳午自己處理。
這個規矩從開始見麵的時候,狗老祖定下來的。
所有的事都讓陳午自己做主,意在多鍛煉他的處世能力,讓他快速成長。
而幾位老祖隻是在一邊,保障陳午最後一道防線,讓他不受到傷害即可。
狗老祖活著的時候是這樣。
狗老祖死後,虎老祖和兩位猿老祖依舊保持著這個慣例到現在。
“你叫昆玉是吧?”
“昆雄的兒子?”
“剛剛你在乾什麼?”
“昆雄下令圍殺我的時候你在哪裡?”
“你爹自殺的時候你在哪裡?”
“剛剛又有十幾個人因為不敬神靈,受到神棄的時候你在哪裡?”
“你都在屋子裡眼睜睜看著吧?”
“看著你爹死,看著你的同族死。”
“現在,被我逼到了這一步,你是不得不出來吧?”
“所以你出來了,這會兒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給誰看?”
“給我?”
“還是給他們?”
“不是,我……”
跪在地上的昆玉,被陳午一通叭叭叭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後實在受不了,就想要辯解陳午的話。
昆玉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爹還有他的那點小心思,居然被這個惡魔看的清清楚楚。
要是讓這個惡魔再說下去,不但會揭露他爹的計劃,還會將他們父子釘在恥辱柱上。
天河部落族人尊敬他們昆家人,視他們昆家人為主不假。
但這不代表,這些族人都願意成為他們玩弄權謀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