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兄,你就在等這天嗎?”
陳午身後一個人聽到他的自語,不由得不解的問道。
“嗬嗬,是啊。”
陳午笑著輕聲說道。
有一種莫名的味道在裡麵。
“這……,這是為何?”
“一旦區域縮小,就意味著我們最終的命運要來了呀!”
這人看了看陳午,又看了看天空,很是焦慮。
修真域無數年來,陷入到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去的。
這屠仙山,早已在修真之人眼中變成了索命之地。
進來。
就等於死!
“海兄,且安。”
“你和其他幾位道兄是後來加入我們的,不了解情況。”
“隻管放心就是。”
又有一人說道。
這人雖然也有些惴惴不安,但卻充滿了希望和鬥誌!
“不錯,海兄放心就是。”
“放心就是……”
其他知道陳午根底的人,紛紛出言相勸。
“咦,那光幕開始移動,各位注意隨時迎敵。”
正在這時。
天上五彩光幕,就像彩色的陽光一樣從遙遠的地方,開始向著這邊移動。
光動了起來,開始吞噬山川河流。
那些山川河流被光照進去之後,就再也無法看見分毫。
“呂狀元,接下來怎麼辦?”
春心轉頭向陳午問道。
所有人問她安危。
她問陳午決策。
“暫時設下隱匿陣法。”
“我們按兵不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如果有人發現我們,或者打算到我們這裡,那麼就一起出手直接轟殺。”
“總之,我們不做‘馬前卒’,最開始一段時間是最混亂,最危險的時刻,我們先穩住。”
陳午已經習慣性的做一個‘老銀幣’。
遇見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先陰彆人一把,然後再一舉乾掉。
能不正麵交鋒,絕不正麵交鋒。
“元兄,若是我們修真同道也殺嗎?”
剛剛說話的海兄又問道。
他,還有其他五個人,是後來陸陸續續加入進來跟著陳午的。
之前也遇見過許多修真域的同道,但都被陳午趕走了。
而他們幾個,不知道為什麼,陳午沒有拒絕他們的加入跟隨。
“人在麵臨必死之局的時候,心理往往就會因為恐懼,而變的扭曲。”
“他們往往會有毀滅一切的傾向,會有‘我死,也要先殺了你’的心理。”
“就像野牛被獅群追趕,在驚慌之下,無論誰出現在野牛麵前,它們都會毫不猶豫頂過去。”
“所以,本著對大家性命負責,我不能冒險在這個時候對任何人心慈手軟。”
“還有,殺人是為了保密我們的行蹤,誰也不知道修真域會不會出現叛變。”
“萬一我們放走的修真之人為了活命,跪在修神邪魔腳下了,把我們的信息透露出去怎麼辦?”
“海兄,我之前答應你們加入,是因為我覺得你們比較純良。”
“你們,還有在場的各位,如果哪位覺得下不了手,請離開。”
“或者我呂狀元自己離開單走。”
陳午看著修行符籙的海兄,很嚴肅的說道。
之前他答應這位加入,是因為他自己要了解符籙的修煉知識。
符籙,在上輩子也是道家的基本修行法門之一,他跟著那位在家居士的上司學過一點點。
但那也是為了打好關係,所以學的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