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位蒙麵女子,她的身形矯健,手中的長劍在星光下閃爍著寒光。
一個照麵,家丁和武師就被斬殺當場,僅有的幾個獵戶也被弩箭集火,射成了刺蝟。
張府費儘心力製造了防禦網就這麼瞬間被鑿穿,這些死士選擇的時機太巧了,剛好就是張府眾人擊敗了犬仔,死亡的陰影散去之時。
這一時候,人體自然放鬆,之前累積的疲乏頓時爆出,令人注意力渙散,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我擋住他們,你們撤!”
宋平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好在白天已經商議過這種情況的應對方法,老管家恩伯也已經帶上了心腹和一些丫鬟分批撤去了城外。
“好。”張樂樂猶豫了一下,她沒有爭辯,選擇聽從宋平。
她的武藝不夠好,留下也隻是負擔,她轉身隨著撤退的隊伍,快速離開了戰場。
宋平淡淡輕笑,他從地上拾起了林休留下的長劍,像是熱戀中的男女一樣,對著鮮血,露出癡迷的笑容,他內心的忿怒正在蠢蠢欲動,那最為純粹的怨恨,正在開花。
跑動,劍出如龍,長劍像是璀璨的流星,瞬間便刺入一人的腰間,宋平哈哈一笑,猛然探出一手,一拳轟入了死士的傷口之中,抓住了什麼,向外撕扯。
“噗哧……”
鮮血淋漓,噴濺四方。
那是一側的腎臟,連同脾臟。
臟器在宋平手裡收縮,跳動,散發著屬於暴怒的芬芳氣息,還有一股臊臭。
“我需要血,洗洗手。”
宋平如癡如醉的呢喃著,他回身橫劍,蕩開了一人的攻擊,用另一人為盾牌擋下六枚弩箭,折身矮腰從一人胯下翻出,隨手切掉了一大坨贅物,有點大,跟驢的差不了多少。
“嗯,你該去青樓做白麵的。”宋平嘲諷地對那尖叫的男子說著。
他甩了甩手,提劍轉身,切開了一個女死士的咽喉,用她乾淨清潔的血液,洗去了手上的臟器汙穢。
“血不夠了,給我更多。”
宋平看向那個明眸的女人,他露出泛濫的笑容,那可不是同情心或是愛情,那是貪婪。
回身,避開兩人的連擊。
前閃,躲開一輪弩箭。
宋平狂妄地在人群中舞動,星光指引著他,他沒有任何死角,不會被任何人擊中。
長劍挑開一人的胸骨,他從中剜出了一顆活著的心。
擠壓心臟,洗乾淨臟了的手,實話說,新鮮的血液似乎沒有那麼甘甜,或許這人不太健康。
皺著眉頭,宋平斬斷了六人的雙腿,斬斷了四人的雙臂。
他站在原地,躲閃著其他人的進攻,趁機切下了這十人的耳朵,刺瞎了他們的眼睛,用靴底踩碎了他們的牙齒和下頜骨,用劍尖剜去了他們的舌頭。
宋平快樂,他像是在跳舞,他想起了一些奇怪的畫麵。
那是一座禮堂,他懷裡有一個女子,笑得燦爛,笑得溫柔,笑得優雅,是那麼醉人,他想起了女子的白衣,想起了女子的紅唇,想起了他們的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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