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肉都還沒醃完,你就來這招?”宋平無奈地拍了拍手上的鹽巴。
他拿起刀。
“噗哧……”
刀剖開了夥計的腹部,血肉向兩旁翻卷,露出了腸係膜,宋平哼著小曲,開始往腹腔裡麵塞鹽。
塞了幾斤粗鹽,灑了幾斤細鹽,臟器快速脫水,血水從腹腔滲出,流淌得到處都是。
他沒停下來,用刀撬開了夥計的嘴巴,就兩個字——塞鹽。
完成了食材的內部抹鹽工藝,接下來就是用大甕裡的鹽巴為食材做一個鹽巴棺材,宋平還用刀沾了水細心抹麵,直到雪白的一垛鹽巴變得精美而光滑,他才停了下來。
“這夥計人挺好,是吧,蝶?”宋平側頭看向黑暗中的宋蝶,他一邊洗手,一邊燦爛地笑了。
“是,是的……主子。”宋蝶咽了口唾液,大氣也不敢喘。
“怎麼了?”宋平鼻翼翕動,他嗅了嗅,擦乾了手上的水,又走到了宋蝶身旁,再嗅了嗅。
“恐懼?”他訝異地看著宋蝶的側臉,光滑而柔嫩,怎麼會有這個味道?
宋蝶腿一軟,差點就要摔個狗吃屎,她被宋平攙住了。
“回去休息吧。”宋平笑了笑,替她捋順了耳畔的發絲。
“如果你要走,你大可離去,我不會追究,但如果明天一早你留下了,我希望你記住一點,你的生命是屬於你自己的,你不需要滿足任何人的期待……包括我。”
他伸指刮了刮宋蝶的鼻梁,又嗅了嗅。
“不再怕了?”他鬆開了手,對她點了點頭。
“咳咳咳……”他佝僂著腰身,咳了幾嗓子,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般,緩步向著外頭走去。
身後的宋蝶看著他離開,眼睛亮晶晶的,她再看向那用了鹽巴製成的棺材,突然搖頭失笑。
“不必滿足任何人的期待……麼?”
…………
天色漸亮,晨光透過客棧後廚的窗戶,照在了一片狼藉的屋內。
老板像往常一樣,拖著乾瘦的身軀來到後廚,準備開始一天的忙碌。然而,當他看到那平放在長桌上的一垛白鹽時,他的心臟猛地一縮,幾乎要跳出胸腔。
他瘋狂地跑過去,雙手扒拉著鹽巴,經過一夜的凝結,遇水的鹽巴已經變成硬塊,沒幾下,老頭子的雙手就血肉模糊,可他恍若未覺,直到刨出了一個人頭。
那是小二哥,胡人的麵孔變得更加猙獰可怖,滿嘴都塞了食鹽,他的皮膚乾癟得難以想象,他的眼珠子也因為鹽巴而萎縮,隻有葡萄乾這麼大個。
“兒啊!”
老板的哀嚎聲在後廚內回蕩,他的聲音沙啞而絕望。
呼喚中充滿了悲痛和不舍,但在這黑店之中,卻顯得格外奇怪。
考慮到有這麼多哥們兒姐妹兒被掛在肉庫裡,這一聲悲呼,難免令人隻覺得厭惡。
老板的身體顫抖著,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他知道自己的行為終於引來了惡果,他踉蹌著後退,想要逃離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地方,但雙腿卻無力支撐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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