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支箭劃破黎明前的昏暗夜空,撞落鄭采薇手中的柳葉刀,直直釘入黑衣人的身體,並把他帶的往後飛去,掛在一旁的大樹上,死的透透的。
僅存的另一名黑衣人驚恐的回頭,就見那邊一名英姿颯爽的蒙麵男人縱馬而來,一手握韁繩,一手挽長弓,顯然,剛才那一箭是他射的。黑衣人掃了一圈躺了一地的同伴,主子估計也不會料到區區一個官員之女,竟然會有武功傍身,來執行這個任務的人,都是新手小白,單純的打算用她來練手的。不過,雖說是小白,功夫卻是實打實的,沒想到竟被一個弱質女流反殺。初來時的意氣風發、胸有成竹,現在的苟延殘喘、橫七豎八,他驚恐萬狀的往後退,企圖找機會逃離現場,雖然沒有完成任務回去也是死,留在這裡也是死,可隻剩自己一個了,自己完全可以隱姓埋名的活。
嗖~,篤,篤,篤,三箭齊發,分彆穿過黑衣人的肩膀和雙腿之間,未傷及皮肉,而是刺穿衣服將人生生釘在了身後的大樹上。黑衣人大概是第一次執行任務,心理素質不過關,看著三支箭羽奔著自己眉心和命根子而來,直接嚇的白眼一翻、舌頭一吐,暈死過去。
在場的幾人也被嚇得不輕,因為來人黑巾覆麵,看不出是敵是友,萬一是敵人,大家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杜鵑卻管不了那麼多,見黑衣人被製服後,就連滾帶爬的來到小姐身邊,哆嗦著手探了探鼻息,還好,小姐還有氣兒在。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姐。”杜鵑看著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鄭采薇,無從下手的她隻能拍了拍小姐的臉,又晃了晃她的腦袋。
“彆動!”男人冷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杜鵑沒在意,又晃了晃鄭采薇的頭。
“都說了,讓你彆動。”男人顯然有些生氣,聲音顯得更冷了幾分,甚至為了防止這個無知的小婢女又用力搖晃鄭采薇,乾脆蹲下來,把人拉開了。
“誒,你是誰啊,你放開我,我要去照顧我家小姐,誒,讓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嘿,你是誰,你不準碰我家小姐,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嘿,你怎麼回事,你昂嗚”
“啊,你屬狗的嗎?”
“我咬死你,讓你放開我。”杜鵑才被人拉走,就看到另外一個黑巾覆麵的男人蹲到了小姐旁邊,還在小姐身上到處亂摸,杜鵑急的頭發都豎起來了,奈何抓著自己的手像鐵做的一般,怎麼都掙脫不開,隻能張開大嘴咬下去,嗚嗚嗚,沒想到他的肉也是鐵做的,牙都要磕掉了。
杜鵑一邊流淚一邊掙紮,像一隻無措的小狗。
“木青,好煩。”在檢查鄭采薇的男子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被叫木青的男人伸出手點了杜鵑的啞穴,又怕她再咬人,直接給人家扔到了一旁的大樹枝上,掛起。
好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她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但失血過多,需要立馬救治,木青,我記得前麵有個鎮子,先到那裡去。”原本以為隻是個比一般內宅女子稍微堅強一點的姑娘,沒想到竟是個剛柔並濟的妙人兒。
“站住,你要帶薇兒去哪?”許氏看著陌生男子抱著女兒就要離開,急的不管不顧從馬車上跳下來,因為腿腳酸軟,直接摔倒在地上,許氏也不管痛的直不起來的膝蓋,掙紮著爬起來就要去搶鄭采薇,東子和馬伯也都手持馬鞭圍了過來。就算是死,也不能讓陌生男人把薇兒帶走。
看著情緒激動的眾人,男子有一瞬間的疑惑,這些人難道不認識自己了,不是昨兒還見過麼?
看著呆愣的主子,木青無奈的走過去,摘下了他臉上的麵巾,露出韓庭軒那張麵如冠玉的臉龐,順便把自己的也扯了下來。
“二公子!”
“木青!!”杜鵑發現自己能說話了,然後是咯吱咯吱的咬牙聲。
“鄭夫人,鄭姑娘失血過多,需要立馬救治,前麵有個小鎮,我用輕身功夫先帶她過去,你們隨後過來,在百草堂尋我們。”
“好,妾身謝過二公子大恩。”許氏朝著韓庭軒就跪了下去,真心感謝他的仗義出手、謝他的救命之恩,另外自己也實在支撐不住了,跪在地上,可以緩解雙腿的負擔。
韓庭軒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抱起鄭采薇,足尖輕點,就躍上了樹梢,再一躍,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木青也運起功力跟上,被杜鵑一句“鐵公雞,放了我先”,雷的從樹梢上跌落下來,哀怨的瞪了杜鵑一眼,再次蓄力準備離開,但想到剛才的失態,還是認命的過去把杜鵑從樹杈上提溜了下來。
落地後,再次蓄力,準備起飛,卻被杜鵑緊緊抱住了後腰,柔軟的觸感讓他冷硬的臉上有一些龜裂,一絲彆樣的感覺劃過心間,他沒有在意。
扭動了下身子,想到杜鵑甩開,無果後,也就懶得管了,追主子要緊,於是,就那麼任由杜鵑抱著自己的腰,躍上樹梢,追著韓庭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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