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就是瑾親王府的二公子,韓庭軒。”韓媛媛說的那叫依噶與有榮焉,“其實我們見過一次的,你受傷被庭軒哥哥救下的那一次,我也在,還是我幫你上的藥呢。”
“你是當時的那個女大夫?”雖然是疑問,但鄭采薇可以確定,她就是當時的那個女大夫,就是當時怎麼上完藥就找不到人了,原來隻是路過幫忙的。
“是啊是啊,我剛好在那家醫館買些藥材,就遇到了庭軒哥哥,是他拜托我幫你醫治上藥的,不然,我才不會理你呢,嘿嘿,不過啊,我那時候不知道你是鄭尚書的大姑娘,不然啊,他不求我,我也會幫忙的。”這話說的有點繞,但鄭采薇還是聽懂了。
“我已經不是尚書府的姑娘了,我爹,被罷官流放了。”鄭采薇語氣平緩的解釋道。
“什麼?被被流放了,流放到了那裡,也是了,不然你也不會在這裡,把鄭尚書流放,父皇瘋了不成。”韓媛媛直接跳了起來,看那樣子,皇帝要是在她跟前,估計會跳過去,揍她老子一頓。
“公主慎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哼,父皇就是老糊塗了。”雖然嘀咕了這麼一句,好在是更難聽的話沒有再冒出來,鄭采薇鬆了一口氣。這裡雖然是天高皇帝遠,但,不也是還有像石神醫這樣的神出鬼沒的人麼,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以那位皇帝的性子,不會怪罪自家女兒的口無遮攔,但鄭氏將麵對他全部的雷霆之怒。
“那鄭大人現在人呢?”韓媛媛是知道鄭長庚的,很小的時候就聽母妃說過,鄭大人是真正的君子。自己曾問過母妃什麼才算是真正的君子,還記得母妃抱著自己,看著窗外眼神幽遠的道:“真正的君子,就像那長在群山之巔的翠竹,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也像那春雨,潤物細無聲的堅守自己的責任和使命。”
“他被流放南蠻,也就是泗水縣,我們一家也都遷回了泗水縣,他在加固河堤,我們在爛泥村耕作。”
“嗯嗯,那還好,父皇還不算老糊塗,至少你們一家人是在一起的。”韓媛媛雖這麼說著,但心裡卻是疑問重重。自己和父皇的相處的時候不多,偶爾回京一次,也大多數是幫父皇請平安脈,父皇很喜歡自己關心他的身體,也會偶爾和自己說說朝臣的事情,自己也就知道父皇很倚重鄭大人。自己才不過出門的兩三個月,鄭大人就被流放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對了,公主,呃,媛媛,你們怎會來這麼遠的地方采藥,我記得藥穀是在甘州境內。”鄭采薇不想繼續剛才那個話題。
“還不是因為師父說這裡的藥材好。”韓媛媛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一句,石神醫就像後麵有眼睛一樣,立馬轉過頭來,故作責怪瞪了韓媛媛一眼,“是不是又在說為師的壞話。”
韓媛媛說壞話被抓包,立馬擺手否認,那小手擺的跟小風扇似的。
“喏,我說這裡的藥材質量好吧,你看看那小丫頭背簍裡的人參,差不多就是百餘年的了。”石神醫一眼就看出杜鵑挖的藥材的年份,嚇得杜鵑緊緊的把背簍抱在懷裡,一副生怕被搶了的模樣。
“杜鵑,沒事,這是石神醫。”
“奴婢見過神醫。”杜鵑抱著籃子行了一禮。
“哈哈哈,你這丫頭,有趣的緊。要不這樣,你送我一棵人參,我教你醫術,怎麼樣?”
“不,不給。”杜鵑把簍子抱的更緊了,直接把上半身都伏在背簍上,把背簍遮的嚴嚴實實。
“神醫此話當真?”鄭采薇一臉欣喜的問道。杜鵑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和自己的親妹妹差不多,要是她能入得了神醫的眼,那可是求之不得的福分。
“我才不要呢,小姐,杜鵑要跟著你,一輩子都跟著你。”
“你這傻丫頭,跟著我有什麼好的,過得都是朝不夕夕的日子,你跟著神醫學了一技之長,以後自會有一片屬於你的天地。”鄭采薇小聲的勸道。
“不,不要,小姐在哪,我就在哪。”杜鵑一臉的堅定。
“哈哈哈哈,不急不急,我們先回家?”石神醫被人拒絕,也不生氣,哈哈哈笑著朝著山下走去。
鄭采薇把杜鵑抱在懷裡的簍子搬出來,讓她背上,跟著師徒兩人,下了山。
推開遠門,一家人齊刷刷的靠過來,看到鄭采薇全須全尾的回來,又齊齊鬆了口氣。
鄭采薇心口暖暖的,拉著韓媛媛到了祖母跟前,介紹道:“祖母,這位是石神醫,這是他的愛徒媛媛,我們在山上遇到,看天色差不多了,就邀請他們到家裡暫住一晚,畢竟山林裡不太安全。”
“你也知道山裡不安全啊。”許氏忍不住小聲責怪了女兒一句,女兒執意要上山去看看,說是看看山上的山貨能不能賣錢,可是,山上除了山貨,更多的是野獸,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敵得過。可,自己又不能阻止女兒的一片熱情,鄭家被流放,雖然還有一些家底,但總不能一直坐吃山空,要養活一大家子,靠田裡那天出息哪裡夠。所以隻能提心吊膽的看著女兒去了山裡,在心裡祈禱她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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