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采薇恨恨的瞪了那男子一眼,想都沒想也學著韓庭軒的樣子踹了他一腳,二十來個女子的性命啊,就因為他輕飄飄的幾句話,沒有了!
“就算這樣又如何,他說的也是事實,這樣的不清不白之身,回到家裡,隻會給家裡帶來災厄,還不如死外麵呢!”人群中,不知道誰吼了一聲,鄭采薇和韓庭軒都抬眼望去,鎖定一個方麵,眯了眯眼。
“彆裝死,接著說!”韓庭軒又踹了男人一腳,這一腳,比剛才用的力道大,男人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來。
“就,就是,那些女子好多在自殺的時候猶,猶豫了,是,是把他們勒死後,掛上去的。”
“你說什麼?!”鄭采薇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她一直都知道那些女子的死並不是自殺那麼簡單,背後一定有人在推波助瀾,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是他殺,他殺!!
她閉了閉眼睛,把憤怒壓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上去把這個人淩遲。
“那這些人呢?他們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裡?又是誰鼓動他們來我家鬨事的?”其實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問,在他出現的時候那些人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也是他一手操作的。
“是我,是我讓他們來這裡鬨事,就是想給鄭大人添亂罷了。”
隻是添亂麼,鄭采薇是不信的,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薇兒,事情已經清楚了,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
“大人!”看著鄭采薇就要轉身回去,下麵的人急了,“大人,您是泗水縣的父母官啊,您怎麼能色令智昏呢,我們女兒的死雖然有人蠱惑,但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這個狐媚,這個女人啊,要不是她公報私收讓您下令抄了梁府,我的女兒哪裡會死,再說的大一點,您是縣令,三年任期一滿就可以離開,我們是土生土長的泗水縣人,以後有個大災大難的,沒有梁老爺的庇佑,我們可怎麼活!”
那人說的聲淚俱下,似乎,梁良才是泗水縣的父母官、大恩人,沒有他,就沒有泗水縣一樣。
真是好一個梁良,竟然可以把一件惡事做的讓全縣人民都為他拍掌叫好的地步,要不是自己掌握了他作惡的證據,爹爹怕是要被泗水縣所有人一口一個唾沫淹死了。
難怪曆屆的泗水縣令要麼被他架空要麼鬱鬱不得誌,原來是他很是“得民心”啊!
“是啊,大人,您可不能被她的外表騙了,她這樣,都不知道有多少入幕之賓了,不然,就憑她一個罪臣之女,哪能活的如此風光,還官家小姐呢,啊呸,這樣的不檢點,除了那些好色之徒,誰敢娶”
那人說完,還點點頭,覺得自己一定能勸動縣令大人迷途知返。
她正在滔滔不絕的時候,沒有發現,原本還在附和的爛泥村人,都噤了聲,就連那個跪在最前麵的男人,都一臉震驚的表情。縣令大人和他旁邊年輕男子臉黑的可怕,唯有事件中心的鄭采薇,嘴角上揚,一臉看戲的表情。
那人被她的表情激的下意識的又罵了一句,“你笑什麼,你一個沒人要的泥腿子,有什麼資格笑我?”
“你說我沒人要?”鄭采薇裝作難過的皺了皺眉頭,“那也挺”
“誰說她沒人要,說說她沒人敢娶,我敢!”
鄭采薇一句“挺好的”還含在嘴裡,就被韓庭軒的話噎了回去,她感覺自己的心被用力提起來,懸在半空,她有些麻木的轉頭看向韓庭軒,見他雖然一臉鄭重卻和剛才說話時候的表情沒有變化,她才宥然反應過來,他說那句話應該隻是不想自己難堪的緩兵之計吧。
想通了其中的關係,她心穩穩落回到肚子上,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郭明坤退婚之後,就沒想過嫁人,現在不過是一句玩笑之言,自己竟覺得有些失落。她自嘲的笑了笑,最近果然是變得多愁善感了呢。
韓庭軒吼完這句話之後,他立馬把目光看向了鄭采薇,見她一臉的淡定,不知道怎地,竟然覺得渾身都難受,我都這麼直接來。她怎麼還一點反應都沒有,莫非,她對自己真的沒有任何想法。
他又轉頭,看向被他的話驚的冷硬的臉龐一點點龜裂的木青和直接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的鄭長庚。
鄭長庚這時候是真的想抽死這個混小子,人家都已經懷疑薇兒有很多入幕之賓了,他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亂說,要不是看在他是瑾親王的份上,要不是自己武藝不行,一定要打的他爹都不認得他。
他瞪了韓庭軒一眼,示意他消停點,然後才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薇兒,你先回去,後麵的事情,我來處理。”
“大人!我覺得,鄭姑娘不能走!”
“我也覺得我不能走,父親”鄭采薇和那邊打馬飛奔而來的姑娘的視線對上,臉上的寒冰稍微退了一些,她甚至笑了笑,轉身對著鄭長庚說道:“父親,既然大家覺得梁良是個大善人,是我公報私仇冤枉了他,原本我打算讓您在縣衙審理這件事的時候再公布,既然大家咬著不放,那隻能公報私仇一回了,勞您現在就當著大家的麵,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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