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風和日麗,鹵味正式開張。
鄭采薇和陳姍姍一早就在鹵味對麵的茶樓要了個臨窗的包間,點了些茶點,坐等鹵味的開張。
陳姍姍有些緊張的盯著對麵街上房門緊閉,牌匾掛著紅綢的鋪子,這不是她第一次經曆鋪子開張,卻是最緊張、最激動的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激動個啥,明明自己第一次一個人開鋪子的時候,也沒有興奮的幾天睡不著覺。
鄭采薇就淡定很多,不過還是看的出來有些緊張,她捏了捏手指,端起已經冷掉的茶喝了一口,冰冷又苦澀的茶味讓她鎮靜下來,不過,下一秒,她的冷茶就被換走了。
出鄭采薇看麼麵無表情倒了自己的冷場,又給自己重新沏了一杯熱茶的冬青,有些想笑,又有些失落,她想了起那個不準自己喝冷茶的男人,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可惜,他沒能親眼看到鹵味的開張。
“冬青,你會丹青麼?”鄭采薇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陳姍姍隻以為她要把第一次開鋪子的畫麵記錄下來,畢竟自己也乾過,她不僅沒有疑惑,甚至還告訴丹青,要畫一會剪彩時候的畫麵才更好看、更熱鬨。
冬青木著個臉點頭,默默的轉身去找小二要了畫畫的工具,在臨窗的桌子上把宣紙鋪開,開始畫外圍的輪廓。
“冬青啊,你怎麼從來都不笑啊。”陳姍姍好奇的雙手托著下巴,趴在桌子上看著冬青畫畫,冬青看都沒看她一眼,眼神專注。陳姍姍也不生氣,把視線轉向窗外,“哇,冬青,你的畫工真好,比我的好了筆試一星半點,你這才寥寥幾筆,我都能從你的畫麵中看出來一會的熱鬨場景了。”
“哪有那麼誇張。”鄭采薇也湊過去看了一眼,認可的點了點頭,陳姍姍說的一點都沒錯,冬青的畫工確實很好,也不知道瑾親王是怎麼想的,竟然把這麼得力的手下,給了自己。
兩人看了冬青畫了一會之後,就開始談論買賣的事情,所以,他們沒有看到,冬青畫畫的表情很溫柔,嘴角還隱約上揚,看的出來,她心情很好。
小姐才讓她畫畫的時候,她就看出來她畫這幅畫的用意,既為公子開心,也為小姐開心。
因為提前幾天,陳姍姍就在自己的鋪麵裡貼了告示,說明了8月二十這天鹵味開張,也明說了鹵味就是之前在街尾賣的那家。眾人都在紛紛猜測賣鹵味的小郎君是不是攀上了陳家的小姐,不然,怎麼會在陳家小姐的鋪麵中幫忙宣傳。知道內情的人,知道在街尾賣鹵菜的小郎君其實是縣令大人家的姑娘,那這個鹵味,應該就是她開的鋪子。所以,不管是衝著陳家來還是衝著鄭長庚來或者本就是衝著鹵菜來,八月二十這天,鹵味門口門庭若市。
巳時正,鹵味的掌櫃出來宣布鹵味正式開張,劈裡啪啦的鞭炮聲中,陳掌櫃拉來了蓋在牌匾上的紅綢,“鹵味”兩個字引入大家的眼簾,圍觀的人抬頭看了看那龍飛鳳舞的兩個字,一邊感歎這字寫的真好,一邊隨著大流擠進了鹵味。
因為第一天開張,鹵味的菜全部半價出售,不過才未時一過,就被人一搶而空。
陳掌櫃抱著賬本和沉甸甸的銀子進了鄭府,找到鄭采薇和陳姍姍的時候,兩人正在討論能不能把奶茶也做成一門買賣。
“鄭大姑娘,小姐,這是今天的賬本。”陳掌櫃出自陳家,但過來接掌鹵味的時候陳姍姍就交代過,一切以鄭采薇為先,所以,他把賬本恭敬的得給了鄭采薇。
鄭采薇接過來,沒有翻到後麵去看結果,而是就著手邊的白紙演算起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她就把賬本翻完,看了下最後的得數,和自己算得一樣,刨去成本,一天竟然就賺了五十兩!
饒是知道門生意賺錢,她還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賺錢,早知道這樣,自己還擺什麼攤子啊,一天才賣二十斤鹵菜,和這個比起來,簡直就是芝麻和西瓜的區彆。
不過,這也就隻能現在想想了,當時那樣的情況,也不允許自己開個鋪子的。
“怎麼樣,怎麼樣?今天賺了還是賠了?”陳姍姍沒有聽到答應,她看著愣在自己跟前的掌櫃和正在低頭沉思的鄭采薇,有些難過,難道自己開了第一個不賺錢的鋪不成。
“那個,采薇,沒事,我們這個鋪子不賺錢,我們再換一個就是了,肯定是這些人有眼無珠,不知道這鹵菜到底有多美味。”陳姍姍小心的安撫著。
“不,不是”愣在一旁的陳掌櫃終於從鄭采薇竟然不用算盤就把賬算清楚這件事中回過神來,聽到小姐的話,忙回到,“小姐,這個生意很賺錢,今天才不過開張了兩個時辰,就淨賺了五十兩。”
“多少?”陳姍姍不可思議的扔下手中的奶茶,搶過鄭采薇手中的賬本,她是急性子,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看得數,果然,上麵寫著今天的盈利是五十兩。
五十兩啊,自己的鋪子一個月也不過就賺一百兩左右,鹵味竟然一天就賺了五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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