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您莫非是吃醋了?”鄭采薇說的一本正經。
韓庭軒先是一愣,然後板起了臉,在鄭采薇床邊彎下腰和她平視,危險的眯著眼睛。
鄭采薇這樣的他嚇了一跳,張口就要解釋自己是開玩笑的,就被韓庭軒先握住了手腕,用力往他懷裡拉了一把。
鄭采薇坐在床上,不要用力,一個不小心就整個人趴在了他的懷裡,他摸了摸她的頭頂,富有磁性又帶著壓抑的聲音在頭頂想起,“是,我吃錯了。男女七歲不同席,小六已經十歲了,你不能對他太好了,他們就像是無底洞,你是滿足不了他們的欲望的。”
聽到這個,鄭采薇如同一道激流,閃遍全身,她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年代,男人十五六歲就能成親了,而女人,最重要的不是性命而是名節。她現在的心理年齡是三十歲,六皇子在她眼裡不過是個小屁孩而已,但在其他人眼裡,就不是了,她深深吸了口氣,在韓庭軒胸口拱了拱,“我明白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韓庭軒被她的動作搞得身體一僵,一股熱流直衝小腹,一隻無形大手推著他,想讓他更靠近眼前的姑娘一些,他垂著的手緩緩抬起,在鄭采薇背後的位置停下,動了動,又放了回去。然後往後退了一步,“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然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因為走的太急,腰間的玉佩撞到了門框上,發出哐當一聲。
鄭采薇無奈的笑了笑,不是說京城的浪蕩公子麼,怎麼還如此純情。不過,那玉佩的顏色,怎麼那麼眼熟?
之後的幾天,因為有了幾種可以吃的植物讓大家裹腹,益州城外聚集的難民雖然還在增加,卻沒有發生暴亂。
有些難民在清楚幾種植物的樣子和用法之後,確定自己在家鄉也見過後,就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看樣子,應該是返回自己的家鄉了。
益州城外,每天都有難民過來,每天也有人離開,所以難民並不算多。
大皇子一行終於在雨過天晴的第二天,帶著賑災的銀兩和人馬,珊珊而來。
他沒有直接進城,而是在益州城外難民聚集的地方停下,看到難民數量並沒有離京時老師說的那麼多,他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深究。自己得到的消息是五水縣整個縣幾乎被衝毀,那裡的百姓都在往益州州府聚集,大概是路程太遠,他們還沒有趕到吧。
他揮了揮手,身邊的親衛騎到馬上在難民聚集的城牆外來回跑了一圈,一邊跑一邊喊:“皇上隆恩,特派大皇子殿下前來賑災,各位百姓不用驚慌,從明天開始,大皇子將在城外設粥棚施粥,之後我們會儘快商量出賑災的辦法,等賑災的糧食發下去後,大家就可以安心的回家了。”
親衛把嗓子都喊啞了,發現那些難民並沒有如自己之前聽說的那般對大皇子感恩戴德,他們隻是互相看了看,臉上沒有喜悅的神色,反而像是,嗯?早有預料。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大家之前就知道是大皇子來賑災?不應該啊,為了得到萬民膜拜的效果,大皇子一直讓大家捂著這個消息,知道的是他來賑災的,也就是知府袁大人一個而已。
他想了想,沒有想清楚其中的緣由,跟大皇子稟告了一聲難民的情況,就把此事按下不提。
大皇子現在心情還不錯,沒有必要這時候去觸黴頭。
大皇子住的地方,袁誌雲早已安排好,是一個風景彆致的小山莊,最有特點的是,裡麵有一汪天然溫泉,袁誌雲早已派人打掃乾淨,美眷、美酒、美食還有美物,已經等候大皇子多時。
兩人在知府衙門正式見過麵之後,袁誌雲簡單彙報了一下益州的情況,就引著大皇子一行,去了州府最大的酒樓——蓮花樓,他已經提起在那裡置辦了酒席,為大皇子一行接風洗塵。
大皇子雖然從未離開京城過,更彆說賑災,但這樣的人情往來,他深諳其中之道,簡單推據拒一番後,就客隨主便的去了酒樓。
一番推杯換盞、歌舞升平之後,大皇子有些微醺的問,“袁大人,我那六弟,可有給您添麻煩?”
袁誌雲聞言就是一頓,沒太搞懂大皇子的意圖。
大皇子身邊跟過來的錦嫿掩著嘴笑了笑,“袁大人莫急,殿下的意思是六皇子年幼,少時有太過頑皮,未曾好好學習治國理政之策,看到洪災,一時間慌了手腳做了什麼妨礙您公務的事情,還請您諒解一二。”
袁誌雲這時候才發現,大皇子身邊一表人才、清清秀秀的小郎君,竟是個姑娘。大皇子妃自己是見過的,是個端莊優雅的女人,這人,莫非是大皇子的愛妾?
不過,既然能讓大皇子來賑災都帶在身邊,想來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袁誌雲把心中的疑惑按下,沉吟片刻後,把六皇子用皇子身份逼迫他開倉放糧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他果然沒猜錯,大皇子是真的不打算放過六皇子。
嘭——,大皇子重重的把手中的酒杯擱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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