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歆然到了東宮,王世昌幾乎每天都會陪她吃飯,彰顯他是一個多麼好的男人。
他有時候還想對沈歆然動手動腳,但每次都被沈歆然打了回去。
王世昌也不生氣,反而還對著沈歆然淡淡一笑,“芷柔,我等著你對我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沈歆然聽了,隻想作嘔。男人就是犯賤,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這天中午,王世昌剛坐下吃飯,就有一個太監來稟告:“太子爺,陛下找你有事,讓你過去一趟。”
王世昌心存疑慮,但他相信,沒人會在這種小事上喊自己。所以,他站起身子,和沈歆然告彆:“芷柔,我先去父皇那裡看看,你先吃吧。”
沈歆然自顧自吃著飯,頭也不抬,表情淡淡。
而王世昌剛離開不久,東宮外就傳來一陣喧嘩。
“公主殿下,您不能進去。”
“我可是未來的太子妃,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沈歆然一聽,就知道是司馬陽玉。她放下筷子,走到院子門口。淺笑道:“公主殿下,好久不見啊!”
司馬陽玉在看見沈歆然的那一刻,幾乎要氣炸了。她這幾日找王世昌吃飯,可王世昌每次都說有事。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東宮裡有古怪,她就讓人支走了王世昌。沒想到東宮裡藏著她最討厭的謝芷柔。
司馬陽玉指著沈歆然的鼻子,大罵道:“你個小賤人,居然敢勾引我的表哥。”
沈歆然秀眉輕皺,大喊冤枉:“你可彆亂說,分明是王世昌讓人把我綁過來。”
司馬陽玉一聽,心裡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你居然還敢汙蔑我的表哥!”
司馬陽玉說完後,提著裙子就追著沈歆然打。
沈歆然怎麼會站在原地讓司馬陽玉打,她開始跑。
她逃,她追。
東宮裡瞬間亂成一團。
下人們想攔著,但又怕傷著兩位貴人,隻能口頭勸一勸,“哎呀,彆打了,太子爺知道會生氣的。”
沈歆然抓住機會,跑出東宮。而且,哪裡人多她就往哪裡跑,她就是要鬨得人儘皆知,萬一消息就傳到劉淵耳朵裡呢。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因為她剛剛跑出去,就迎麵撞上王世昌。
王世昌左想右想,都覺得古怪,因為他剛從父皇那邊過來,父皇怎麼又讓他過去。他就想回來看一眼,沒想到正好看見了這一出鬨劇,王世昌神色頓時猛沉。
沈歆然的眼珠子一轉,她和劉淵在一起這麼久,多少還是學到了他的一點茶言茶語。
她直接跑到王世昌身後,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細聲道:“你還說你真心待我,可你看司馬陽玉,她闖進東宮,居然追著我打。”
女人身穿白色紗裙,純潔無瑕,仿佛一個仙女。而這個仙女還向他訴說著她的委屈。
這極大地滿足了王世昌心裡的保護欲,他走到司馬陽玉麵前,抬手就是一個巴掌。
還對著司馬陽玉厲聲嗬斥道:“是我平日裡太縱容你了嗎,居然還敢闖進東宮!”
王世昌這一巴掌下去,彆說司馬陽玉,就連沈歆然都懵了。這還是表兄妹,王世昌是真下得去手啊。
隻見司馬陽玉抬起頭,雙眼含淚,咬著牙道:“我為你放棄我所有的親人,你居然敢打我!”
王世昌眉頭一皺,“表妹慎言!”
司馬陽玉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王世昌用一種敵視的眼神看向自己。她直接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王世昌,久久沒有反應。
沈歆然的眼神閃了閃,儘管司馬陽玉沒有把話說完,但她還是猜出了司馬陽玉的意思。
先太後敏感地察覺到了王家的野心,在家族和兒子之間,她選擇了自己的兒子。她把五歲的皇帝看得很緊,幾乎不讓他和王家人過多接觸。
可王文德還是有辦法,他和司馬陽玉做了一場交易,隻要司馬陽玉幫他登上皇位,她就讓司馬陽玉當太子妃。任憑太後怎麼防備,也無法料到自己的女兒會對自己的兒子動手。
司馬陽玉為了王世昌,親手殺死自己的祖母,又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弟弟,與最愛她的母後離心。
說到底,還是男人惹的禍啊!但司馬陽玉也是一個狠人。
一個穿著太監服的公公走了過來,對著王世昌彎腰道:“太子爺,陛下讓您過去一趟。”
王世昌認出了這是父皇的貼身太監,所以這一次父皇是真的找他。
王世昌點了點頭,轉身就準備走。可走到一半,他又回過頭,對著一旁的小太監吩咐道:“你負責帶著謝小姐回去。”
沈歆然知道,王世昌是擔心自己跑了。她淡淡一笑,也沒接話,隻是慢慢向東宮走去。
在路過司馬陽玉時,她停了下來看了她一眼,柔聲道:“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真的值得嗎?”
“不用你管。”司馬陽玉惡狠狠地瞪了沈歆然一眼。但等沈歆然走遠,她卻抬頭看著天空,愣愣失神,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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