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懷裡的趙小袖放下地，自己也蹲下來。
落了地，趙小袖才發現麵前這個矮棚也是個攤子。
一個戴眼鏡，渾身上下瘦得皮包骨的老頭，爬在棚子裡的木板上，身前隨意堆放著一箱書籍。
一盞小小的太陽能露營燈放在書箱上，照亮這個小書攤。
見到有人停下，老頭眼皮也不抬一下，呆望著某個點，眼神迷離，看起來不太清醒的樣子。
趙小袖彎下腰，伸開五爪揮了揮。
老頭迷離的眼神緩緩轉到她揮動的小手上，停留幾秒，像是如夢初醒，對父女兩說：“五積分五本，隨便挑。”
趙小袖哦了一聲，轉頭就見自家活爹一本正經的挑選起來，咦了一聲。
“爸爸你喜歡看書嗎？”趙小袖好奇問。
她也跟著蹲了下來，小小一團挨著趙剛大大的一坨，這本拿來看看，那本撿起來瞅瞅。
都是字，沒有圖片，不感興趣。
趙剛選出兩本他覺得適合給兒童讀的故事書，回答趙小袖的問題：
“爸爸不喜歡看書，爸爸要教小袖讀書認字。”
把幾本厚字典疊成高塔的趙小袖整個一呆，“啊？”
趙剛點點她快要掉下來的下巴，幫忙合上去，繼續低頭在書箱裡挑選。
最後他選了兩本故事書、一本高中地理、一本唐詩三百首，和一本厚厚的《人類的起源》。
都是和現在變異病毒無關，仍然可以延用的知識。
趙小袖不疊書塔了，激動的站起來，活爹你來真的啊？
趙剛刷了五個積分給老頭，滿意的把書本放進背包裡。
帶女兒騎車回牛棚的路上，趙剛語氣期待的說：“今晚爸爸給小袖講睡前故事好不好？”
已經有點困了的趙小袖呆呆點頭，莫名有點小期待是怎麼回事？
結果等她暗暗期待著，趕緊洗臉洗腳爬上床躺好時。
趙剛靠在牆上，翻開故事書第一頁。
“兩個高中學生過完萬聖節的化裝舞會後走路回家，他們經過一個墓園時，突然興起想要從墓地穿過去”
兩條觸手適時出現，在趙小袖麵前瞪著血眼珠子蹦躂蹦躂走。
“當他們走到一半時，突然聽見耳邊傳來叩叩、叩叩的聲音兩人轉頭一看，原來是一位老人正跪在一塊碑前用鑿子刻字。”
第三條觸手出現，曲成一個人的背影，背對另外兩條突然不敢蹦跳的觸手。
其中一條學生觸手碰碰背影觸手。
趙剛驚恐音：“天啊，大爺你大晚上在這乾什麼，害我們以為自己遇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