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弟是何方人士?”
“不知,自小跟師傅離鄉學武,隻記得是一座山間村莊。”
“這麼說,並非有實證證明你的出身和底細?”
“就算有,也可以被質疑是假的,我又不是什麼名門望族。”
“但閣下內力深不可測,這點可做不了假,你的授藝恩師必定是一位高人,敢問貴師名號?傳承何處?”
“家師空空道人,無門無派,閒雲散鶴,隻在一座破道觀修行,某日忽覺天地奧妙,便自學成才。”
“...”
車長城沒再說話,但看表情就知道明顯是不打算再相信陳胤說的任何話,或者說他已經在準備運功,將眼前這個信口雌黃的小子給拿下了、
“讓我來問吧。”
就在此時,乾山忽然主動站出來說道:“你說你師傅自號空空道人,又在道觀中修行,那麼作為弟子,想必閣下對道學亦有所了解。
正好貧道也是修道之人,又是出自龍虎山,乾字輩的弟子,這些自然是做不了假,既然如此,便以道學作為考驗,讓閣下回答如何?”
“哦...這樣啊,那行,乾~山~道~友,你問吧,我會儘我所能的回答你的,畢竟很難想像,一個魔教妖人會有豐富的道學呢。”
說是儘己所能,但陳胤這懶散古怪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在說:‘你小子運氣不錯,有機會能得到我的指點,好好聽好好學’。
至於在場的這些人是如何從陳胤的表情上得出那麼多信息的,隻能說這個世界的武者很擅於感知彆人的情緒吧。
果不其然,麵對陳胤這樣的態度,乾山的臉色明顯的不善了起來,一旁的覺學嘿嘿一笑,說道:
“看來閣下對自己的學識很自信啊,但容和尚我多說一句,乾山道長在龍虎山上,可是專門負責講學論經。”
“哦~,那我就不用擔心乾山道長聽不懂這個可能性了。”
“哼!”
乾山臉色徹底發黑:“那麼,我便開始問了,敢問閣下,何為道!”
陳胤聞言,忽然無奈歎氣,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輕輕一抿,在乾山快要殺人的目光中說道:
“乾山道長好問題,我這裡正好有兩種回答,一種簡單些,一種複雜些,不知道長...”
“但說無妨!”
“行行行~,那我就先說簡單點的吧,喏。”
陳胤伸手往地上一指:“能讓人走的,就是道。”
“這不是廢話嗎?”
聽到陳胤的話,乾山等人還沒說話,幾個車幫的龍套就忍不住嘀咕道:“我看這人就是在胡扯,乾山道長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
“哦,看來這簡單點的答案,諸位是聽不明白對吧?”
陳胤點頭,隨後直接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那我就說些複雜點的,你們可要聽好了。”
於是,陳胤便開口講了,一分鐘後乾山和覺學的表情紛紛一變,而車長城和墨路筏則是緊盯著陳胤。
再是幾分鐘後,乾山和覺學的神情已然從驚訝轉變為沉思和思索,而且還時不時的微微點頭。
注意到兩人神色變化的車長城猶豫了一下,還是讓身體鬆弛下來,沒有再做突然出手的打算了。
大約十分鐘後,覺學一陣苦笑,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和滿臉不明覺厲的墨路筏和車長城站在一起。
十五分鐘後,陳胤停下了話語,看著目光已經有些呆滯的乾山說道:“怎麼樣,乾山道長,你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