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場不歡而散的談話嗎?”
來自聖堂教會,作為聖杯戰爭的監督者,言峰神父走進了杜拉斯宅邸的主屋書房,便看到了傾倒的書架和散亂的書籍。
而本次聖杯戰爭,作為archer的禦主,司維·杜拉斯正坐在沙發上,用手拿著一瓶紅酒粗野的送入口中。
“喂喂,這樣好嗎?要是讓你的父親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說你實在是有失貴族體麵啊。”
言峰神父走過來開玩笑道,畢竟他就已經猜到了司維此番模樣的大致原因:“和archer的談話有失敗了啊。”
“啊,是啊。”
司維點了點頭,雖然心情慍怒但是臉色依舊保持著平靜:“說實話,我越來越覺得,召喚吉爾伽美什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了。”
“哦?真是罕見啊,能讓一貫驕傲的你主動承認錯誤,看來你們的關係已經降至冰點了啊。”
說著,言峰神父看向司維的右手,原本三劃的令咒此刻已經消失了兩痕,司維注意到他的視線,主動開口道:
“第一劃令咒,用於讓archer撤退,第二劃令咒,用於下達讓archer不得背刺我的命令,真是浪費。”
言峰神父:“命令嗎?我已經能夠想像到你那時的口吻了,但至少archer已經淘汰掉caster不是了嗎?”
“我當時曾下令,讓archer去殺死油根灰利川,但這家夥卻說:‘殺死那種腐朽的老東西,隻會玷汙我的寶具’。
隨後竟然拒絕了我的命令,rider及時趕回來,隨後更是在rider的戰鬥中興奮過度,讓油根灰利川找到機會逃跑。”
司維忽然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逐漸陰沉:“那個時候,我已經擊敗了ancer的禦主,隻要他解決掉rider,再來將saber處決。
在以島田和春的性命作為交換,讓她找出最後的berserker和其禦主,那麼這場聖杯戰爭,就將在三天之內結束。
但是,就是因為這個家夥的自負與傲慢,才導致如今的局麵,甚至還敢反過來指責身為禦主的我。
嘖~,就算是神話故事裡的英雄王,但如今也不過是區區使魔罷了,陪著他玩了幾天國王遊戲就忘乎所以了。”
“這話沒當著他的麵說吧?”
言峰神父聳了聳肩膀,隨後忽然看向窗戶:“三個英靈的氣息?看來,剩下的三位禦主已經結成聯盟了啊。”
“弱者的抱團而已,遲早的事情罷了。”
司維不屑道,言峰神父想了想,提醒道:“就算三位英靈無法擊敗吉爾伽美什,也能夠拖延一段時間。
剩下的三位禦主可能會繞開英靈來與你決戰,雖然你與我私交不錯,但作為監督者,我不會為你提供任何幫助。”
“不需要,或者說這樣更好。”
司維站起來,冷漠的說道:“島田和春,雖然在本地很有勢力,但在魔術界,不過是一個偏遠地區的土著家族而已。
油根灰利川,雖然沉浸魔術多年,但僅是四代魔術師的他,無論是資質還是所擁有的刻印遠比不上我這位傳承了九代的魔術師。
至於最後一個禦主...嗬,一介無名之輩,隻怕是連露麵都不敢,生怕被我一鍋端而躲在某個地方吧。
言峰,你覺得這樣的陣容,會讓我還需要你的幫助嗎?更何況你是聖堂教會的人,最好彆在明麵上跟我走太近。”
“既然如此,那麼我便先行離開了。”
言峰神父轉身,在離開書房的時候,忽然回頭說一句:“雖然大概不會傳達,但我還是要先說上一句。
berserker的身份,是現在局勢當中,唯一沒有暴露的從者,我想這會是一個很深的疑點。
但好在,從者的職階會與他生前的傳說有關,那麼便可以從身受癲狂而保持理智這一特征來尋找。
擁有這種傳說的英雄不多,隸屬於東方大國的就更少了,雖然還無法確定,但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謝謝你的提醒,言峰。”司維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但這話你更應該跟archer去說。”
“如果他能願意聽我發言的話,我那酒窖裡的酒便不會被喝光了。”
言峰神父聳了聳肩膀,隨後走出書房關上大門,司維扭頭看向窗戶,淡然說道:“王啊,膽小的鼠輩已經成群上門了,請出擊吧。”
“你是在命令我嗎,司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