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閃過,陳胤出現在一座小亭當中,但四周的景象,卻仍舊是一片永寂的虛無。
“嗯?這個亭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能夠在虛空中尚存,我又為什麼會穿越到這裡?”
陳胤有些錯愕的看著這座小亭,雖然四麵鏤空,卻能將虛空能量隔絕在外,不受一絲侵蝕。
陳胤稍微往後退了幾步,像從外部觀察這座小亭,隨後便在小亭上方看到一塊牌匾,上書‘臨淵亭’。
“臨淵亭?先不說這亭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光是我能看得懂這上麵的文字,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陳胤感到疑惑,看著小亭這偏向東方玄幻的建築與命名風格,心想這說不定還是某個煉氣士弄得。
甚至在某種意義上說是跟自己出處同源,畢竟,不是每一座小亭牌匾上的文字,都是簡體中文的。
“小亭的主人是誰?穿越者?地球人?修仙者?這三者可能都不是,但也有可能全都是。”
陳胤釋放神念掃描,卻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彈開,小亭忽然一震,緊接著便有一塊石碑從小亭中央落下,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碑文。
“吾乃雲鼎上人,耀青仙界第七界域,玉鼎派第七十八代掌門,雲歸三十六金仙之首,中央仙庭之天祿真君是也。
除此之外,吾亦是一位天外時空來客,於六萬三千八百一十二年前自藍星而來,此後便一直在耀青長存。
時過境遷,我已在耀青安身立命,但思鄉之情卻愈發濃鬱,在將掌門之位交予弟子後,便生出了回家的心思。
為了橫渡虛空海重回家鄉,吾采集虛空神石,建造了這座臨淵亭,然虛空無窮,一亭一人,實在難渡。
不知在虛空海經曆多少歲月,我之歲數已然走到了儘頭,法力、補給皆以竭儘,三日之後,吾便會身死道消。
人死如燈滅,在這虛空海之中連灰燼都不會留下,隻能徒留一亭在虛空海飄蕩,回不去,來不了,心悲矣。
為了不讓吾名徹底葬於虛空海,我於臨淵亭上設下禁製,日後若是有人橫渡虛空,臨淵亭便會自行接引。
來者觀於此處,我之傳承儘刻錄於此碑中,將此亭歸於耀青仙界或是藍星故鄉,吾不勝感激。”
碑文到此便已經結束,在最後的落款處,留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羅天,想來就是那位雲鼎上人的真名。
“原來如此,飄流在虛空中的墳墓嗎?”
陳胤搖了搖頭,有些唏噓的說道:“叫藍星而不是地球,應該是某個平行宇宙,而且看描述好像還是身穿?
這成就,妥妥的人中龍鳳啊,怎麼突然就想著要回去呢?而且就算要回去,也沒有做足準備,可惜了。”
“為何可惜?”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陳胤的腦海中響起,是臨淵亭的器靈在發聲,自陳胤踏上臨淵亭的時候便已經開始蘇醒。
陳胤自然也察覺到,所以並沒有意外:“對於世界的認知吧,他為什麼會覺得虛空是一片海呢?”
“自是因為有前人對虛空諸多的勘察記錄和研究,何況虛空中時刻都有能量潮汐漲落,如何不是海?”
“僅僅是因為虛空中充斥著能量海?我還說平常待得地方充滿了空氣呢,那能量是液態的嗎你就說是海。”
陳胤吐槽道:“而且啊,他一個穿越者,不想著自己去調查研究,認知求證,反而相信什麼前人的記錄嗎?”
“道友的這番想法,未免太過狂妄了些,須知先賢的智慧不能小瞧啊。”
“我當然不會小瞧先人的智慧,但有句話叫做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時代的落差是方方麵麵的影響。
有時前人輕易能做到的事情,後人很難做得到,反之亦然,尤其還是在一個修仙側的世界,哦不對,是仙界。
這種偏唯心的地方,用玄幻一點的說法就是,隻是借用模仿彆人的‘道’,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那雲鼎上人,想必是看到先賢留下來的實驗數據,測試了一番後發現大部分都對的上,然後就信以為真的是吧?”
“那位先賢曾有過橫渡虛空的事跡,而且也確實得到了證實,但...正如你說的那樣,那是彆人的‘道’。”
臨淵亭器靈的聲音變小,陳胤搖了搖頭,說道:“虛空就是虛空,無邊無際,能量潮汐時漲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