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懿月見慣了高傲的葉昭顏,此時看著略感落寞的葉昭顏,突然感覺好陌生,在自己心中,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蕭遇溪到來,大殿恢複了安靜。
蕭遇溪落了坐,祁言澤才說道:“對於此事,朕已經向北涼下了戰書,待準備好,便命少將軍領兵出戰”。
眾人頓時唏噓不已,對於祁言澤先斬後奏的做法,一時不知說什麼。
太傅穆遠聞言連忙出言勸說道:“陛下,顧將軍和少將軍是驍勇善戰,但這攻北涼,勝算還是不大的,百裡國一向不喜戰爭,也未必會出手增援”。
蕭遇溪回應道:“太傅不必擔心,此戰本王有把握,不用百裡國幫我們,他們隻要不摻合,不幫北涼就好”。
蕭遇溪話都說了,大臣們也都沒再反駁,祁言澤見狀又道:“兩位城主,午膳後便帶著聶白羽,前往朝陽城吧!
無論慕容國對我們是否有敵意,既然選擇對北涼開戰,就不能疏忽其他處”。
三人出麵應下,蕭遇溪說道:“兩位城主都回去準備準備吧”!
兩人應下便轉身離開了大殿,蕭遇溪看向聶白羽,叮囑道:“聶白羽,你年紀小,又沒多少作戰經驗,凡事不要逞強”。
聶白羽連忙應道:“是”。
蕭遇溪看向聶大人,說道:“你們父子倆也下朝吧!午膳後彆忘了到城門口與兩位城主彙合”。
聶大人應下,便帶著聶白羽下了朝。
蕭遇溪剛拿起奏折,士兵就拿著畫像前來,半跪下說道:“百姓們又得到了三個人的畫像,還請陛下過目”。
眾人也有些好奇,畢竟上一張畫像,蕭遇溪成了北涼的小殿下,這三張畫像,自然也就引得眾人猜疑。
太監接過畫像,隨後遞給了祁言澤,祁言澤沒打開紙張,就已經猜到了,是笙簫默他們三人。
打開三張紙張,映入眼簾的,正是他們三人,每張畫像旁,還標注的身份以及名字。
北涼三長老笙簫默。
將軍陌齊堰。
軍師木雲舒。
祁言澤不知是否要,將這畫像給官員們看,便看向蕭遇溪,蕭遇溪淡然的說道:“無妨,百姓既已得知,就算陛下你有心隱瞞,下朝後大臣們自然也會得知”。
大臣們頓時更加好奇,葉昭顏和蘇懿月也不免皺了皺眉,祁言澤將紙張交給太監。
儘管知道蕭遇溪猜出畫中之人,太監還是將畫像遞到了蕭遇溪麵前,蕭遇溪沒有接,說道:“給太後瞧吧”!
太監聞言才轉身,來到葉昭顏麵前,將紙張遞給了葉昭顏,葉昭顏帶著疑惑,接過畫像,打開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蘇懿月看著葉昭顏的神情,不免有些擔憂,葉昭顏將紙張遞給蘇懿月,隨後對祁言澤說道:
“看你的反應,此事你應該是知曉,哀家不管你在想什麼,但此事關乎祁國的存亡,哀家不會放縱你亂來。
你若是執意信他,就給哀家一個解釋”。
祁言澤猶豫半天,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蘇懿月看著畫像,站起身說道:
“輔政王,哀家信你,才將司徒樂允交到你的手上,可如今你必須給哀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長的跟司徒靖安一樣,北涼的三長老,你也帶在身邊,甚至北涼的將軍和軍師,你都一並端了來”。
“這要眾人,怎麼去信你啊”?
眾朝臣聽到蘇懿月這番話,頓時都倒吸一口涼氣。
祁言澤連忙說道:“朕信輔政王,他們三人,也各有各的苦衷”。
葉昭顏無奈的說道:“從小到大,你吃的虧還少嗎?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蕭遇溪有異心,此舉就足以讓祁國覆滅”。
“哀家知道,你不喜歡處理朝政,更不屑於當這個君主,但你坐在這個位置上,就要為祁國的黎民百姓,扛起一片天”。
“哀家也不想看到,親自教出來的國君,將祁國給斷送”。
祁言澤站起身,苦笑一聲說道:“我之所以優柔寡斷,就是害怕出錯,可結果呢!背上了不夠果決,德不配位”。
“我自是不想,父王一手打下的江山,斷送在我的手裡,可是太後,在蕭遇溪沒出現之前,我真的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光亮”。
“您隻會一次次逼著我學習,我進步,您不露笑顏,我走神,等著我的就是您罰的手板”。
“俗話說,打一巴掌還給顆糖呢!可我在您那裡,是半點甜頭都沒嘗到。
若非我還有位親生母親,每次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安慰我,開導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在您的手裡活到現在”。
祁言澤可謂是將這麼多年的怨氣,全都發泄出來了。
祁千尋聽這祁言澤這番話,心中也不好受,畢竟葉昭顏對祁千尋,跟對祁言澤一樣,不過就是不勉強祁千尋學習罷了。
葉昭顏一時間也沒有說話,蕭遇溪出言道:“都坐下吧!我知道,這朝堂之上,沒有幾個信得過我的,但我隻給你們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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