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吳賦閒到來,連忙抱手弓腰給蕭遇溪行了一禮,“不知輔政王到來,有失遠迎,見諒”。
蕭遇溪瞧了他一眼,“無妨,吳城主不必多禮”。
吳賦閒連忙將眾人迎進去。
來到正殿,眾人落座。
“快上茶”,吳賦閒吩咐著站在兩側的侍女。
侍女聞言上前斟茶。
“輔政王,您此番沒事真是太好了”,吳賦閒笑著說。
蕭遇溪接過茶盞,一臉沉著,“吩咐下去,即刻撤離荒渡城”。
“這…”,吳賦閒明顯有些猶豫。
“輔政王”,段寒秋出言說道:“這一再往後撤,也不是個辦法啊”!
“是啊”,吳賦閒附和,“而且陛下的信件沒有來,我們怎能擅自撤離”?
吳賦閒話音剛落,一名士兵急匆匆的前來,跪下稟報:“城主,司徒國大軍在向我們逼近”。
“什麼”,吳賦閒驚的站了起來。
蕭遇溪放下茶盞,看向吳賦閒,“吳城主,此戰打不了,命人撤吧!事後若陛下問責,本王頂著”。
吳賦閒還是有些猶豫,段寒秋卻坐不住了,起身說道:“打都沒打怎知打不了,你們不敢上,那我去打”。
“副將軍”,吳賦閒伸手想要叫住他,可段寒秋卻沒有停下腳步。
“陌齊堰,攔住他”,蕭遇溪話音剛落,陌齊堰就大步上前攔住了段寒秋。
段寒秋轉過身,看向蕭遇溪,“輔政王,玄月城已經失守,荒渡城不能再出事”。
蕭遇溪從懷中拿出虎符,“虎符在本王手裡,你調不動玄月城的士兵,你現在能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段寒秋一時啞然,蕭遇溪轉眸看向吳賦閒,“吳城主,現下不撤也行,但是百姓不能在城中,還請先行護送百姓撤離”。
“也好”,吳賦閒點頭,“我這就命人去辦,輔政王您請便”。
朝陽城
因葉卿玄中蠱一事,葉墨塵夫婦也沒有再攻打鐘離國,都唉聲歎氣憂心忡忡的。
“城主,陛下派人來了”。
葉墨塵聽到士兵這麼說,連忙問道:“來的人可是輔政王”?
“士兵哪裡見過輔政王,隨士兵去迎接,不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嗎”?夙悠然說著便起身隨士兵一起過去。
葉墨塵看了葉卿玄一眼,也連忙跟過去。
城門外
一行六人下了馬車。
“這一趟倒是挺順利”,錦衣衛穆寒一笑著說。
聶無邪陪笑,“我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想來是陛下料理的好,就連邊境也安定很多”。
硯思遠看著與朝陽城近在咫尺的鐘離國,眼眸中明顯帶著一絲傷感,他記得母親的話,一定要逃離,逃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
可如今陰差陽錯,卻再次靠近這裡,帶著對母親的思念,以及對鐘離國的恨意,心中難免悲傷。
夙悠然大步走來,連忙說道:“幾位遠道而來辛苦了,快請進”。
“不辛苦應該的,城主夫人客氣了”,聶無邪笑著說。
夙悠然微微一愣,有些驚訝他居然認識自己,但瞧見站在一旁的穆寒一,就不那麼吃驚了,以為是穆寒一告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