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月魄深有體會,那時的衙門無疑就是擺設。
“直到頭七那日,正妻蹲在路邊哭,那時我小,又是白日,眼睛其實根本就分辨不出人和鬼魂。
我瞧見她哭的傷心,大清早的周圍又沒什麼人,就上前詢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或是迷路了,我可以為她指路。
因為鬼哭的淚水是血,她一抬頭,伴隨著兩行血淚流下,很是嚇人,但並沒有嚇到我,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瞧見我能看到她,她很是驚訝,隨後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拽住我,急切的求我為她申冤。”
儘管月魄不信鬼神之說,可若事情已經糟糕透頂無力回天,人便會將唯一的希望給予鬼神。
“後來呢?你幫她申冤成功了嗎?”
“我答應了她,在她的口中,我了解到了一切,毒是小妾下了誣陷她的,她的女兒之所以會落水,也是小妾一手策劃”
鬼目回應:“根據她給的線索,我找到了她的兒子,可不幸的是,那孩子已經死了。
之後我便來到衙門為她申冤,卻因為年紀小,被衙門無視,他們以為我在胡鬨,攔著我不讓我進去。
她看著這一幕在旁邊乾著急,我也沒有辦法,之後她哭著說算了,可好巧不巧看到那小官與妾室,有說有笑的從我們跟前經過。
她的鬼魂原本是綠色,可在看到這一幕後,頃刻間化為紅色,緊接著便怒道:
“若你隻是搶了夫君對我的寵愛,我不會恨你,我隻會恨我夫君,對我不夠真心,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動我的孩子。”
話音剛落她就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一把掐住小妾的脖子。
我抬手想勸阻,可我了解事情原委,我為她感覺可悲,最終我收回手沒有勸說,就靜靜的看著她將小妾掐斷氣。”
聽到這,月魄明顯感到暢快,喝了一口茶,繼續聽鬼目說。
“人突然死亡,脖子上顯現出很明顯的掐痕,又是在衙門前死的,一時間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衙役出來看到這一幕,也是十分震驚,待看到我之後又有幾分恐慌,他指著我說人是我殺的。
可有路人為我作證,看到我就站在一旁,根本沒有上前,而且那小妾脖子上的掐痕,一看就是大人的手,根本不可能是我。
我的嫌疑剛被洗清,那衙役便說我是來為正妻申冤的,若不是我所為,就是正妻乾的。
這下所有人都慌了,猜疑不斷,說正妻莫不是真有冤情,指責那小官不會做事,頭七沒過就將小妾扶正,這下指定是惹怒正妻了。
那小官聞言也嚇得不輕,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觀望,事情也因此鬨大,驚的知府都親自到場露了麵。
知府跟衙役問了事情緣由後,便來問我跟正妻非親非故,為何要為她申冤。
還沒等我回應,與我同齡的幾個小孩子便站出來,說我是個瘋言瘋語的小瘋子,說的話不可信。
我出言反駁,說自己真的能看到鬼魂,並非在瘋言瘋語,此番前來申冤也是受正妻所托,正妻就站在我身旁。
剛剛若不是被衙役攔著不讓進,妾室也不會當場被正妻的鬼魂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