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那戰打的更是艱難,熬的時間也長,再加上你也不回盛京,也漸漸的沒有人詢問這件事了。
後來再聽到的消息,就是你夫人身故,至於你給她改名字這件事,你若不說,我們必然都認為,顧卿恒就是她本來的名字。
不過有一點,你們這隱藏的也太好了,她身為女兒身,在軍營竟沒有被認出來,怕是有不少知情的人,為其隱瞞吧!。”
顧千丞淡笑著回應:“恒兒從小就頑皮,沒一點女孩家家的樣子,我夫人也乾脆就拿她當男孩子養。
所以軍中其他人,以及段寒秋,都不知道她是女兒身。”
話題來到顧卿恒身上,穆遠不操心顧千丞,開始操心起了顧卿恒,“聽說她喜歡陛下,但是入宮頂多也就得個妃位。
而你又不願再娶,那她就是你唯一的血脈,你可要招個上門女婿才好,可不能讓她入了宮。”
“你的顧慮我明白”,顧千丞放下茶盞說:“但情愛本就不可控,緣分來了拆不散,反之無緣也不長久,順其自然吧!”
“可若是,她日後如祁漣漪一般,瞧上了敵國王子,或是敵國那些世家公子”,穆遠反問:“你難道還要順其自然?”
“若真如此,就算她恨我厭我,我肯定也是要攔的”,顧千丞回應:
“但人生是她自己的,路也是她在走,隻要路不走偏,隨她怎麼走,我就算是她父親,也不應乾預。”
“你可想清楚了”,穆遠說:“你無兄弟,她若再入了宮,成了陛下的妃子,你們顧家可就真要就此沒落了。”
“我早就想清楚了”,顧千丞說:“她是打算嫁人,還是招個人上門,我都沒有意見,我尊重她的選擇。”
穆遠見狀也不再勸說,放下茶盞起身道:“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勸你了,其他也沒什麼事,先走了。”
顧千丞起身應道:“好,有空常來。”
見父親和太傅出來,顧卿恒連忙跑到一旁躲了起來,待太傅走後,才走上前,拍了拍父親的肩膀。
顧千丞扭頭見是顧卿恒,出言詢問:“恒兒,你找陛下聊了什麼?你不會真想嫁他為妃吧?”
“父親,剛剛您和太傅的對話,我都聽到了”,顧卿恒欲言又止的說:“如果我說我要嫁蕭遇溪,您真的不攔我嗎?”
“人這一生,能遇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不容易”,顧千丞回應:“你若真的喜歡他,父親不會攔你,但你自己要想清楚。
他如今身為君主,注定三宮六院,而且他也不喜歡你,你入了宮,整日跟其他妃嬪爭鬥,也沒意思不是嗎?”
顧卿恒微微垂眸,“我先想想吧!”
顧千丞拍了拍顧卿恒的肩膀,安撫道:“你放心,父親不催你,也不逼迫你怎麼選擇,你慢慢想就是。”
朝陽城。
聶無邪將信件遞給穆寒一,“你帶著這封信回盛京,將信交給陛下。”
“你倆不走嗎?”穆寒一問。
聶無邪回應:“還沒救出硯思遠,我還不能走”,聶無邪看向陸溪知,“陸溪知得留在我身邊保護我。”
“好吧”,穆寒一接過信件,就轉身離開了。
聶無邪看向一旁的椅子,說:“陸溪知,坐。”
陸溪知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坐下了。
“當年方家滅門一事另有隱情”,聶無邪說:“月魄或許也是受害者。”
陸溪知明顯有些詫異,“鬼目連這都跟你說了,看來,你身份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