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他大富大貴,隻要你能保證不動他”,鐘離丞延認真的說:“讓他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孤現在就可以寫退位詔書。”
鐘離丞延這番話,驚到了朝臣們,也驚到硯思遠,一時間陷入沉默。
片刻後,硯思遠看向蕭遇溪,征求意見。
待看到蕭遇溪微微點頭後,硯思遠才轉眸看向鐘離丞延,“你派人去取他的貼身物品,我身上有傷,需要上藥換衣。”
“好”,鐘離丞延連忙應下,“孤這就去寫退位詔書。”
“不用”,硯思遠出言阻止,“我對這王位不感興趣,隻是說說而已。”
此時,紀修風信,和阮南絮一同走了進來。
鐘離丞延見狀便說道:“紀修,你親自去將,王兒戴過的那對小金鐲子取來。”
紀修應下轉身離開,鐘離丞延又看向風信,“風信,你帶硯思遠去選衣裳,再去請太醫為他療傷。”
“是”,風信應下,就帶著硯思遠離開。
看到他離開,聶無邪看向蕭遇溪,“陛下,我去跟著他。”
“嗯”,蕭遇溪點頭。
聶無邪快步上前扶住硯思遠,略顯擔憂的說:“動用蠱術,不會又像上次那樣昏迷不醒吧?”
硯思遠回應:“上次用蠱術對抗蠱術,遭到反噬很正常,利用巫蠱之術尋人,是不會昏迷的。”
“那就好”,聶無邪這才放下心。
來到殿外,風信看向士兵,“立刻去請太醫,來偏殿”。
“是”。
風信帶著兩人,邊走邊問:“硯公子對衣裳可有什麼要求?”
“普通素衣就行”
硯思遠說:“等下我需要去製香局,你先命人去提醒,備好所有香料,如果有缺的,立刻著人去補。”
“好。”
很快,士兵帶著一名中年太醫,來到偏殿。
風信見狀出言說道:“裡麵受傷的,是巫師後裔,姓硯,另一位是祁國的人,姓聶,你務必恭敬不可怠慢。”
“是”,太醫趕忙應下。
走進偏殿,太醫來到兩人麵前,當即就抱手弓腰行了一禮,“見過兩位公子。”
“不必多禮”,硯思遠說:“先看傷吧。”
太醫點頭應下,放下醫藥箱。
看到硯思遠褪去外衣,聶無邪一時有些好奇,他到底是不是女兒身。
然而下一秒,硯思遠就解開裡衣,露出了若有若無的胸膛。
隨著上衣儘數褪去,明晃晃的胸膛,以及鞭傷都露了出來。
看著傷口的深度,太醫強壓驚訝說道:“硯公子,坐”。
硯思遠坐下後,太醫就開始為他上藥包紮。
不一會,風信端著衣裳進來,“硯公子,這身衣裳可行?”
硯思遠抬眸看了一眼,“行,放那吧。”
風信放下衣裳後,就轉身去外麵繼續守著了。
片刻後,傷口包紮好,硯思遠也換上素衣,和聶無邪一同,從偏殿走出來,隨風信去製香局。
來到製香局,就看到各種各樣的香料,都擺放在明麵上,供其挑選,侍從侍女們,也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硯思遠看向風信,“讓他們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