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皇宮。
臧嵐端著一盤糕點來到院中,看到蕭遇溪在往自己胳膊上紮針,擔憂的問:“你胳膊怎麼了?”
“沒事”,蕭遇溪回應:“我試試這新研究的針法。”
“你瘋了吧!真是沒罪找罪受”,臧嵐雖然嘴上吐槽著,卻在下一秒放下糕點,伸出胳膊,“主子,還是我來試吧!”
“她是真瘋了,你也沒好到哪去”,蕭遇溪還未回應,顧卿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蕭遇溪收起銀針,看向顧卿恒,“坐。”
顧卿恒徑直在她麵前坐下,拿起糕點吃了一口,“段叔傳信說司徒國風平浪靜,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清楚他們在預謀什麼。”
沒等蕭遇溪說話,顧卿恒看向她,又道:“平常暫代朝政就算了,你這都回來了也不親自上朝,敢情這天下是給木雲舒打的啊!”
蕭遇溪拿起帕子,拭去胳膊上的血珠,淡定回應:“朕自然是有事,無暇顧及朝政。”
“這些時日也不見你有所動作”,顧卿恒質疑,“你所說的事,不會就是…研究針法吧!你可著點急吧!如今司徒國越安靜,就越讓人心慌。
所有人都很怕樊繼明會憋個大招,給我們致命一擊,再加上你一直不上早朝,滿朝大臣都已經六神無主,木雲舒也將要安撫不住朝臣了。”
蕭遇溪抬眸看向顧卿恒,認真的說:“朕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就一定會還這個天下,一個太平盛世,現下不是我不著急,而是著急沒用。”
“你心裡有數就好,凡人沒有能力與法術抗衡,如今整個國的人,都在倚仗你”
顧卿恒將目光轉向臧嵐,又道:“剛從鐘離國傳來一件事,阮南絮死了。”
“什麼?”臧嵐驚訝,“這好端端的,怎麼會……”
“聽說是宋太師的餘黨,刺殺祁千尋,阮南絮為救他,給他擋了一劍,還有人傳……”,顧卿恒猶豫道:
“祁千尋要娶阮南絮,被鐘離王上阻攔後,當晚暗中成親,就是在婚房遇刺的,兩人身上也都穿著婚服。”
聞言,蕭遇溪有些驚詫,臧嵐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此時的盛京,已經傳遍大街小巷,眾人說什麼的都有。
“這都什麼事啊!真是活久見。”
“應該是幌子吧!四王爺不是喜歡漣漪長公主嗎?”
“他在祁國,可以是四王爺,可以是銀月門門主齊皓月,在鐘離國,更是唯一的王位繼承人,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碎。”
“是啊!陛下都不介意,他卻自願請求廢除四王爺這個身份,這剛回鐘離國沒多久,又整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讓人難以啟齒。”
正在閒逛的聶無邪和硯思遠,在聽到這些議論時,卻並未太過驚訝,亦沒有跟著議論,反而垂了眼眸。
愣了一會後,兩人抬眸的瞬間,對上彼此的眸子,這一刻,兩人都心下一沉,又同時移開目光,繼續往前走去。
來到一個巷口,聶無邪深呼一口氣,見四下無人,才鼓起勇氣,邊走邊試探性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