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則有不信則無”,蕭遇溪看向他,淡淡的說:“晚上祁傾歌會來,你早些休息去吧!”
見她不說,臧嵐也沒追問,起身下去了。
夜幕降臨,祁傾歌如約而至,來到寢宮。
“陛下,趁熱喝。”
蕭遇溪看了一眼紅豆羹,伸手接過,簡單喝了兩口,便放在了桌子上。
“你聽到了朕跟臧嵐的對話,所以最近日日送羹湯,想與朕拉近關係,其實就算你不送羹湯,單看上次你護祁言澤的舉動,你的名字也會出現在冊子上。”
祁傾歌以為蕭遇溪想跟自己圓房,正想著找什麼借口開溜呢,結果蕭遇溪突然說這些,瞬間給她整懵了。
見她不語,蕭遇溪看向椅子,“坐”。
祁傾歌這才回過神,緩緩坐下,麵上露出點點笑容,“陛下真是目光如炬,臣妾戴著麵紗,竟還是被陛下認了出來。”
蕭遇溪看了看她的右手,問道:“你右手有傷?”
祁傾歌心下一驚,笑容也隨之消失,猶豫了一下回應:“是有傷。”
“多久了?”蕭遇溪追問。
“幼時傷的,到如今差不多,有十年了。”
聽到這個回應,蕭遇溪明顯一驚,隨即說道:“沒讓醫者瞧過嗎?伸手,朕給你把把脈。”
“不必了”,祁傾歌出言拒絕,“不是沒讓醫者瞧過,是治不好了。”
“朕研究了一套針法,可以緩解,也有一定康複的可能,你這麼堅強有毅力的一個人,難道不想一試嗎?”
祁傾歌聞言抬眸看向蕭遇溪,眼中明顯有期許,卻又夾雜著不可置信,但還是伸出了胳膊。
蕭遇溪將手搭在她的脈搏上,片刻後,才收回手,“情況還算好,若你能堅持下來,便有九成把握,將你的胳膊恢複如初。”
祁傾歌心中暗喜,卻依舊有些猶豫,覺得沒這麼簡單。
蕭遇溪猜到她心中所想,直言說道:“你不必有什麼負擔,這不是要挾你的籌碼,也不是交易,朕隻是單純想拿你練練手。
即使不能成功,亦或是你選擇半途而廢,都沒有太大影響,隻是施針的過程會有點痛,不過你是習武之人,這點痛應該能忍吧!”
猶豫再三,祁傾歌選擇了一試。
“好,我願意一試。”
蕭遇溪施法變出銀針,“那現在就開始吧!”
祁傾歌點頭應下,掀開衣袖露出手臂。
隨著蕭遇溪開始施針,祁傾歌隻是輕微有點痛,但當來到中後段的時候,她明顯感到不適,連忙說道:“我有點難受。”
“胸悶呼吸急促,是正常現象”,蕭遇溪回應著,手上動作卻沒停。
在施下兩針後,祁傾歌的呼吸才恢複平穩,但隨之而來的,是從手臂上,傳來的巨大痛感。
看到祁傾歌開始冒冷汗,蕭遇溪出言安撫,“最後兩針,挺過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