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蕭遇溪這一問,臧嵐瞬間心下一沉,苦笑一聲,“是你讓我跟在你身邊,如今我除了在你身邊,我還能做什麼?”
臧嵐都要碎了,蕭遇溪卻沒什麼情緒,冷著臉反問:“你正值少年,好胳膊好腿,做什麼不行?”
臧嵐一時說不出話來,轉身離開,卻險些撞上木雲舒,急忙避開後,卻也隻是看她一眼,還是離開了。
木雲舒看著臧嵐的背影,又慢慢轉過身看了看蕭遇溪,一時不知是走是留,然而緊接著,就聽到蕭遇溪的說話聲。
“雲舒,你來的正好,過來坐。”
木雲舒走上前,緩緩坐下,剛要開口,蕭遇溪就先一步說道:“如今凡間已沒有法術,一切都該步入正軌了,你想不想跟陌齊堰成婚?”
“我……婚嫁之事不用…太著急”,木雲舒有些猶豫,隨即抬眸對上蕭遇溪的目光,認真的說:“主子,我想試試,或許能撐下去呢!”
聞言,蕭遇溪變了臉色,略顯擔憂的說:“雲舒,這不是鬨著玩的,撐不到最後,前麵幾次全白搭,就算能撐到最後,以你的身體狀況,如若昏迷,未必能醒過來。”
木雲舒微微垂眸,有些失落,但又很快抬眸,堅持道:“我想清楚了,就算撐不到最後,醒不過來,我也不想遺憾終生。”
見她如此執著,蕭遇溪問道:“你與陌齊堰心意相通兩廂情好,你若是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讓他怎麼辦?”
“我如今還不是他的妻,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影響到他,他的妻子可以是任何人,不一定非……”
“你這麼想就錯了”
木雲舒話還未說完,便被蕭遇溪出言打斷,“陌齊堰視你如命,你若是死了,彆說另娶她人,他不給你殉情就不錯了。”
木雲舒一時啞然,蕭遇溪又道:“我不清楚萬年前,你和陌齊堰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你們二人是一起隕落的。
雖然都傳,是他法力突破把你殺了,可若當真如此,對於廢了一條手臂的你來說,根本不可能與他同歸於儘,這其中絕對另有隱情。”
聽蕭遇溪說到這,木雲舒也直言不諱了。
“主子,你說的這些,陌齊堰通過月墜琴音有看到過一些片段,我昨晚也通過月墜琴,想起了一些身為九尾時的記憶。
如果我的手臂不能恢複,我和陌齊堰,會如萬年前那般,一次次的重蹈覆轍,我愛他,我不想再這麼一直循環下去了。”
蕭遇溪微微有些驚詫,卻依舊沒有妥協,“可若你死了,彆說是循環,你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相較於當九尾,被永無止境的情劫折磨,我寧願自己在這一世死去”,木雲舒說著便站起身,隨即驀然在蕭遇溪麵前跪下。
“九尾的痛我能感同身受,我已經與他糾葛上千年,如今,我是萬萬不能忍受,情劫帶給我的痛了,請主子施針,無論結果如何,我都無怨無悔。”
蕭遇溪一時無言,捏了捏眉心,略顯無奈,停頓好一會才說話,“我答應為你施針,但若你的身體承受不住,必須立刻終止。”
“好”,木雲舒應下,連連道謝,“謝主子。”
臧嵐賭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皇宮,卻正巧撞見從外麵回來的陌齊堰。
“臧嵐”,陌齊堰叫住臧嵐,看著他手拿包袱,不解的問:“你要去哪?”
“她不需要我了”,臧嵐既生氣又失落的說出這句話,就越過陌齊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