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語桐應下離開。
祁千尋見狀,也讓寧遠退下了。
祁傾歌認真的說:“當初,你沒有曝出我的所作所為,我理應給你道聲謝,可一直沒機會,所以今日請你過來吃個飯。”
祁千尋聞言不由自嘲一笑,“當初,我之所以沒揭穿你,是因為我想勸你回頭,可自從阮南絮死後,我突然就理解你了。
我懂了那種痛徹心扉,活不下去的感受,恨有時是好的,有恨至少你能活下去,若心中全是遺憾,你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祁傾歌眼眸一沉,隨即便斟酒邊說:“如果我說,我想讓祁國覆滅,你會阻止我,或是告訴旁人嗎?”
“不會”
祁千尋當即表明立場,“我不會阻止你,也不會告訴旁人,更不會跟蕭遇溪對著乾,你此番若是想拉攏我,那這頓飯就沒有吃的必要了。”
“我是想拉攏你,但不是為了跟蕭遇溪對著乾,隻是我這缺個演員,你感興趣嗎?”祁傾歌說著便衝他舉杯。
祁千尋捏了捏自己的酒盞,並沒有端起,“這不是感不感興趣的問題,你把樊繼明都耍的團團轉,你覺得我敢跟你合作嗎?
再者說,我如今什麼都不求,也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你說我都不想活了,還自找麻煩作甚?”
祁傾歌放下酒盞,輕嗤一笑,“我不管你想不想活,就問你忍不忍心看他們死?”
“你什麼意思?”祁千尋頓時皺眉。
“實話跟你說了,現在這個陛下,已經不是蕭遇溪了,而是司徒靖安,並且自他那日莫名昏迷,他就再沒回來過。
司徒靖安說他失蹤了,神界的人更是把六界翻個底朝天,都沒能找到他”,祁傾歌微微歎氣,“這麼大規模的尋找,都找不到,或許他回不來了。”
祁千尋震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祁傾歌又道:“你若不信,可以跟著上兩天朝,以你這縝密的心思,想看出端倪並不難。”
祁千尋有些猶豫,若有所思的說:“我清楚的知道,你不會放過祁國,你要我怎麼信你?怎麼安心同你合謀?”
祁傾歌拿起筷子,淡定的夾了口菜,淡然自若的說:“即便我想動祁國,但在沒徹底扳倒樊繼明之前,我也動不得。
因為樊繼明若是卷土重來,咱們所參與進去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我又不畏死”,祁千尋當即反駁,“也不想摻和,你找錯人了。”
“我知道你不畏死,可有些話,我想應該告訴你,我給樊繼明當了那麼久的手下,我了解他的脾性。
他若想對付你,鐘離國、銀月門、清一閣、以及你剛交的朋友聶無邪,凡是跟你沾有關係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祁傾歌一語點破,“你也彆裝作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我不信你想不到這一層,眼下除了跟我合作,你覺得你還有的選嗎?”
“需要我做什麼?”祁千尋妥協了。
“演戲。”
“演戲?”祁千尋質疑,“就隻是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