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雙喬裝打扮,進入鳳儀殿,看到葉臨安癱坐在床榻前,悲痛麻木的模樣,一時著急的不行,蹲下身說:
“閣主,陛下回來了,你可不能這樣,萬一被他看出端倪,葉千就危險了。”
提到葉千,葉臨安有了些彆的反應,抓著柳無雙的胳膊,焦急的問:“你找到葉千語桐她們了嗎?”
“我剛把淩寒的屍身送回千淩閣,就急著趕回來見你,找人一事我並不清楚”,柳無雙著急的說:
“眼下你也彆管那麼多了,陛下心思縝密,你擱他眼皮子底下晃,遲早要出事的,趕緊隨我離開皇宮。”
柳無雙說著,將葉臨安拽起來。
葉臨安儘管很悲痛,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適合待在這了,回頭看了祁傾歌一眼,就隨柳無雙離開了。
他們前腳剛走,臧嵐就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蕭遇溪進來了,一起跟著進來的,還有老太監和木雲舒語桐她們。
祁傾歌的虛影,看到蕭遇溪坐在輪椅上,頓時心下一沉,“他的腿,怎麼了?”
蕭遇溪對上祁傾歌的目光,施法放出紅綢纏住她,下一秒她就在幾人眼前現身。
“傾歌,到朕這來。”
祁傾歌走上前,剛要開口問些什麼,就被蕭遇溪抓住手腕。
“臧嵐的鏡像,先保住了祁言澤的魂魄,倘若有兩個鏡像尚存,他就也可以保住你的魂魄,可是這一切,都太不巧了。”
蕭遇溪說著,眼眶中就盈滿淚水,祁傾歌看著他這副傷心難過的模樣,心中一顫,愣了半晌才回應。
“陛下,這一局是我自己走錯了路,做錯了事,得到一個這樣的結局,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祁傾歌看了語桐懷抱中的孩子一眼,又道:“臣妾隻求,陛下能善待蕭葉千和語桐。”
“這你放心”,蕭遇溪當即應下,“朕會對千千好的,我蕭遇溪此生,也隻有你這一個妻,朕會把那些大家小姐都送出宮去,往後也絕不立後納妃。”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被驚到,祁傾歌也不可置信的暗想,“他竟這麼愛我?”
老太監趕忙跪下勸說:“陛下,這萬萬不可啊!”
“住嘴!”蕭遇溪這一發火,老太監便不敢說話了,也沒敢起身。
“陛下”,祁傾歌跪在蕭遇溪麵前,認真的說:
“若千千是皇子,陛下您如此也就罷了,可千千是公主啊!為了江山社稷著想,您不但要納妃,還必須重新立後。”
“天子一言九鼎,朕既說了,就沒有更改的道理”,蕭遇溪抬手,撫摸著祁傾歌的臉龐,露出一抹牽強的笑。
“朕現在要去救祁言澤了,七日下葬那日,朕···親自送你。”
看著蕭遇溪強顏歡笑的樣子,祁傾歌心底泛起濃重的愧疚。
語桐在此時上前,抱著葉千跪在祁傾歌身旁,眼眶內盈滿淚水,一時說不出話來。
祁傾歌麵向語桐,抬手擦去她的眼淚,認真的說:“語桐,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千千,一定不能做傻事知道嗎?”
“長公主,我舍不得你”,語桐說著,眼淚就如斷線珍珠般落下。
隨著蕭遇溪收回紅綢,祁傾歌也再次成為虛影。
臧嵐推著蕭遇溪離開,蕭遇溪最後又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祁傾歌對上他的目光,卻隻覺愧疚,又不敢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