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晟往裡麵走去,穀離淵見狀趕忙跟上,待他落座後,自己則在一旁斟茶。
“臨安初降世間,性子極為溫順,教導起來也輕鬆,你務必好生教導他”,葉君晟認真的說:
“若他覺得困倦乏味,你可以同他說些神妖兩界的惡行,讓他打從心底恨上他們,免得哪日跑出去,看上了外界的女子,再徒生事端。”
“是”,穀離淵應聲,給他遞茶,待他接過,才略顯疑惑的問:“尊主,不知他兄弟二人,誰年長一些?”
葉君晟喝了口茶,回應:“葉塵淵是本座的長子。”
“那這位就是二殿下了”,穀離淵話音剛落,葉君晟表情就不好看了,直接將茶盞拍在桌子上。
穀離淵見情況不對,趕忙跪下。
“什麼大殿下二殿下,本座同你說的還不夠明白嗎?無論本座是想要蕭遇溪的命,還是拿她們四人開啟符陣,蕭遇溪都必須死。
而葉塵淵已跟蕭遇溪綁在一起,他注定活不成,這個魔界,也將隻會有一個魔尊,那就是葉臨安。”
穀離淵皺著眉勸說:“尊主,您疼愛他是應該的,可葉塵淵也是您的孩子啊!您真的忍心嗎?”
“本座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葉君晟話鋒一轉,看向穀離淵,似笑非笑的說:
“穀離淵,你畢竟是看著葉塵淵長大的,對他有些感情也是在所難免,本座理解,也給你時間慢慢消化。
但你也看到了,本座對自己的孩子尚且如此狠的下心,對你就更不會手下留情,你若看得起局勢,就應該明白該護誰,不該護誰。”
“屬下明白了”,穀離淵應聲,“定好生照看、教導殿下。”
“你是個聰明人,自打你來到本座身邊,本座最欣賞的人就是你,若你乖乖聽話,本座動誰都不會動你分毫”,葉君晟說罷便起身離開了。
穀離淵緩緩站起身,向閣樓上走去,默默注視著正在寫字的葉臨安,心下暗道:
“把他殺了,先魔尊就不會舍棄魔尊了,可……這對他來說,未免也太不公平了,況且他還是魔尊的親弟弟。”
“占卜師”,葉臨安瞧見了他,放下筆墨上前,“你怎麼上來了,我父王走了嗎?”
“先……”,穀離淵剛開口就發覺不對,急忙改口,“魔尊他有事先走了,改日再來看殿下你。”
“哦,好吧”,葉臨安有些許失落,回到案桌前坐下。
此時,一名拎著熱茶的侍女走進來,低聲說道:“殿下,奴婢來添些茶水。”
葉臨安抬眸看向她,微微皺眉,“你們怎麼天天換人?就不能來兩個,固定服侍本殿下的嗎?”
侍女趕忙跪下解釋,“殿下,我們都是聽命行事,做不了這個主啊!”
“罷了罷了”,葉臨安無奈,“添了茶趕緊退下。”
“是”,侍女起身上前,快速添茶過後,就轉身離開了。
穀離淵上前說道:“殿下,這應該是魔尊的意思,他也是為了保護你,畢竟,你身份特殊,暗中對你虎視眈眈的人有很多。”
傍晚。
教導一日,穀離淵乏了,他離開後,送膳的侍女就來了,而這名侍女,正是祁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