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葉臨安直接應下,並說道:“不過這放不了多久,不如我去命人,移栽幾棵梅樹到院中。”
“不用”,祁傾歌擺手拒絕,“能得幾支擺在房間,就很好了。”
凡間。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元節。
蕭遇溪帶著臧嵐在盛京閒逛,正巧撞見陪父親閒逛的顧卿恒。
“陛下”,顧千丞抱手弓腰行禮,顧卿恒也跟著照做。
習慣了顧卿恒的隨意,如今看到她規規矩矩的給自己行禮,蕭遇溪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不必多禮,隨意就好。”
顧卿恒站直身子,看向蕭遇溪,感慨道:“日子過的可真快,算算時間,這已是我們相識的第四年了。”
“是啊!”蕭遇溪附和,“四年前,我們還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如今都已二字開頭了,你也該成婚了。”
“我不會成婚的”,顧卿恒當即反駁,“我不想徒生事端,隻想安安穩穩的活下去,也懇請你,坐穩這個皇位,守好這個國,讓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
“朕儘力而為。”
蕭遇溪一如既往的處理政事,也時常向南陌詢問師尊的下落,若哪日休沐不上朝,便去看看百裡安染的狀態如何。
她有身孕,又是雙胎,蕭遇溪本不讓她行禮,可她卻很是執著,說著禮節不可廢,非要行禮。
之後,蕭遇溪也不再親自去看她,而是派永馨去瞧。
一晃三月過去,葉塵淵依舊音信全無,蕭遇溪也已經有些壓不住自己的情緒,朝臣一句話說不好,就被她一通數落。
下了朝,更是看不進去奏折,時常走神。
魔界。
司徒樂允拿著畫卷,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華清閣,剛弄出聲響,葉君晟就在她身後現身,冷不丁的來一句。
“你在做什麼?”
司徒樂允嚇了一跳,轉過身看他一眼就趕忙跪下,“尊主,我……我是來給祁傾歌送畫卷的。”
葉君晟質疑,“你身為聖女,竟會給她這個奴婢送東西?”
祁傾歌正巧在此時出來,聞言趕忙跪下行禮,並說道:“尊主,聖女此言不假,是奴婢托聖女幫我畫的。”
葉君晟施法拿過司徒樂允手中的畫卷,邊打開來瞧邊說:“你既說是托她幫你畫的,你倒說說這畫中畫的什麼?”
這一問,讓司徒樂允擔心不已,對上祁傾歌的目光,一時也想不出如何暗示她。
祁傾歌還算鎮定,慢條斯理地回應:“奴婢向聖女討的是梅蘭竹菊,隻是聖女說給奴婢一個驚喜,並未告訴是其中哪一個。”
葉君晟看著畫卷上的竹子,隨後將目光轉向司徒樂允,“既然畫已送到,還不離開。”
“是”,司徒樂允應下,心有餘悸的看了祁傾歌一眼,就趕忙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