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再次出現在無距中。
他鎮壓四個陳然。
慢慢走到【怒】跟前,繼而快速將【理智】驅除。
下一刻,【怒】不負期望直接鑽進他純淨的思想軀體內。
陳然大喜。
正準備按照【反向修心】斬【怒】時,無意間瞥了身側。
隻見,【理智】陳然,輕輕搖頭,旋即一爪探出,穿進陳然的胸膛,將【怒】抓了出去。
【死】!
無距中再次響起淡淡之聲。
四個情緒陳然再次湮滅。
【理智】回歸。
陳然被踢出無距,於昏迷前他又聽見:
“殺謊者·時間之輪。”
不知過了多久。
陳然精神恢複。
也記起了,第二次在無距中的記憶,他表情難看。
但這次,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想,隻是靜靜坐著。
養精蓄銳。
秋意濃與林玄,眯著眼睛打量陳然,隻因他們發現,此刻的陳然,似乎發生了些變化。
…
【書上說,女子低頭不見腳尖便是人間絕色,你說書上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啊,整天不著調,就知道看些亂七八糟的書。】
【哈哈,探討一下嘛,我覺得有兩種意思,一是指女子低頭嬌羞的模樣,是人間絕色。】
【二是……】
【二是什麼?】
青年不語,隻是上下打量女子的身材,似笑非笑。
【你!我不理你了!】
女子嬌羞低頭,卻又不見腳尖,臉蛋愈發羞紅。
煙雨朦朧裡,他們在公交亭下,默默注視著彼此,鏡頭拉遠勾勒出一幅水墨畫。
這雨。
下過,停過,放晴過。
於他而言,她是細雨,公交亭,山水畫之外的第四色。
於她而言,他是夕陽,霓虹燈,煙雨朦朧裡的第四縷光。
…
轟!
無距中,陳然被瘋狂吞噬。
【理智】被強行剝離。
【怒】的氣勢在節節攀升。
見此,【理智】一眼瞪了過去,【喜哀樂】三個陳然,瞬間湮滅,隻有【怒】還活著。
他看著他。
他看著他。
【超我在影響你,而我隻是本我的理智,不是你的對手,但這麼多年過去了……
你還是放不下?】
轟,【怒】再次爆發,他的氣勢已經穩壓【理智】一頭。
【是啊,我該放下。
但是!我放下了!
為什麼會下地獄?!
這個世界不公平!
壞人會下地獄!
好人也下地獄!
那我為什麼要做好人?我隻恨,當年沒親手宰了他們!
哈哈哈!
也好!說不定,當年害死她的人,還沒有終極死亡!
殺殺殺!】
【怒】再次爆發,已經陷入某種癲狂之中。
身體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理智】跟前。
轟!
【怒】一拳打爆【理智】。
但,下一刻。
【理智】身體重組,頃刻間就恢複如初。
【我打不過你,但無上正等正覺修心,讓我近乎不滅。】
見【怒】還要衝過來。
【等等,我是理智,我會做出最理智的選擇,去吧。】
他指了指呆呆的陳然。
然而,【怒】根本聽不進去依舊朝【理智】衝過來。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剛才我阻擋,你拚命想往裡鑽。】
【現在我不阻擋了,你又聽不見話,不往裡鑽。】
【所以,我理解不了,你們這群不理智的情緒。】
不得已,【理智】躲在陳然純淨意識身後,【怒】就這麼衝進陳然的純淨意識中。
被【怒】占據主導的陳然雙眼通紅,一一掃過眾情緒。
目光落在【理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