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領悟了天人合一的修心,我是否可以做出以下的推理:一,你生前或死後,長期處於彆人的束縛下活著;二,你太壓抑,就是那種,無論乾什麼都會被人否定和乾預,於是你解決了否定與乾預的源頭。”
說到這,陳然死死盯著沉默的舒仁君:“你,該不會親手殺了你母親吧?以為那樣就可以無拘無束的活著?”
舒仁君點上一支煙,瞥了眼陳然,淡淡道:“沒用的,我修了天人合一,世俗的框架,很難再束縛我。”
陳然笑而不語,他知道天人合一修心也有境界的區彆,舒仁君還達不到免疫道德綁架。
但下一刻。
兩人沒有廢話,都在死死盯著彼此的眼睛,無距對轟。
…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舒仁君詢問道:“能否告訴我,陳然在三層模擬中,都暴露了什麼缺點?”
“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我希望你能想明白其中邏輯。”
聞言,華長生略作沉思。
[他要和我賭時間!]
[簡單來說,如果陳然活著出來,有概率使用永恒國度。]
[我的技能,將會被永恒國度禁止一小時。]
[舒仁君得到陳然弱點,下個副本,他會騙出陳然謊言,但不會審判陳然,他要做的是,在一小時內騙出我的謊言……]
[否則,主導權會落在被騙出謊言的陳然手上。]
簡單來說,華長生的技能隻有陳然才可以克製,舒仁君會先騙出陳然的謊言。
但不會立刻殺他,要在一小時內騙出boss謊言,才會考慮殺死陳然,再殺死boss。
否則,一小時結束,陳然可以利用他克製boss技能這點,對舒仁君提要求,讓其說出未來謊言:舍棄陳然這次的謊言。
“陳然的弱點,他對親情有虧欠,但親情無法阻止他。”
“他無法麵對愛情,他女友的死,可能和他有關。”
聞言,舒仁君嘴角勾起。
…
時間回到現在。
無距中。
“我有爸。”陳然瞥了眼對麵的舒仁君:“從小到大,我爸對我很好,儘管他總喜歡板著一張臉,我還記得,他教我讀書寫字,釣魚,打籃球乒乓球,下象棋……種地,拔草,騎車。”
[是騎車!]
“對我而言,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教我騎自行車。”
“我那時還小,大人們騎的那種二八大杠上不去,隻能從下麵穿過,每次也隻能踩腳踏板半圈,需要人在後麵扶著。”
“父親在後麵,看我摔倒扶我,再看我摔倒再扶我,仿佛不知疲倦,我每次都會帶著哭腔讓他扶穩點,他也總是回應,直到最後一次,當我騎了很遠,才發現父親一直站在原地。”
“我想,小孩子學騎自行車大人們都會這樣吧?”
“後來我爸去城裡打工,家裡就剩我和我媽,我每天和村裡的小朋友玩的很瘋,我媽都會打我屁股,她管我很嚴,我一度認為我是個沒爸的孩子。”
舒仁君不禁握緊拳頭。
“她什麼都管著我,讓我好好讀書,給她爭口氣,每天放學回家,寫完作業就是看書,我很羨慕爸爸還在,可以和村裡的小夥伴一起瘋的日子。”
“但,久而久之,村裡的小夥伴都不和我玩了,他們欺負我,說我是沒爸的孩子。”
“每次媽媽聽到這些話,她都會打我,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打我,而不是打欺負我的人。”
“從小到大我很糾結,一方麵我知道我媽很辛苦,一方麵又不喜歡她什麼都管著我。”
“在這種糾結的折磨下,我變得沉默寡言,每當我鼓起勇氣想要和她談判時,她總是【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嗎】的調調。”
“她是寡婦,她想用兒子證明什麼,但我不是她的工具。”
“在這種壓抑下,我心理逐漸變得扭曲,我成績很好,早早就獲得保送名額,但對於這種保送我很不屑,我想高考,考進我心中理想的大學與專業,我想考的遠遠的,徹底擺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