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雖是無鋒的刺客,但是麵皮還是薄的很。
聽到李莫愁這樣說,她的臉像是染上了胭脂一樣的粉紅。
沒想到說這一句,就被羞到了。
李莫愁笑了笑,也不再說,靠著雪宮裡麵的火爐,渾身都是感覺暖融融的。
身體感受到了舒適,精神上就會有些昏昏欲睡。
李莫愁單手撐著額頭,已經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點頭了。
雪宮的環境簡單,還很安靜,沒有那麼多紛紛擾擾的事情,無聊的時候還有大雪小雪陪著說話。
除了外麵冷了些,簡直就是絕佳的養胎之處。
不知道時間到了什麼時候,雪公子帶著渾身濕漉漉的宮子羽進來了。
“雲姑娘,羽公子說希望你幫他溫一壺熱酒,他現在要先去梳洗一下。”
宮子羽是被雪公子拖著,整個人都撐在雪公子的身上,眼睛微微的頜上,半睜不閉的。
“阿雲……阿雲……”
嘴裡麵一直在念叨著雲為衫的名字,但是意識確實是渙散的。
李莫愁就被這個嘟囔聲給吵醒了,睜眼一看,就是宮子羽嘀嘀咕咕的,呼喊著雲為衫。
“快將人送回去吧。”這是羽宮唯一的血脈了,萬一有什麼陰差陽錯,長老院那裡不得是炸掉。
雲為衫和雪公子一左一右的扛著宮子羽,將人帶到房間裡麵去。
偌大得到雪宮大堂,現在就剩下李莫愁一個人。
一陣急匆匆,卻又輕快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雪重子雪瑚!”
“我來找你們了!”
這是一道很年輕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朝氣。
融入骨血的警惕心讓李莫愁一下子坐了起來,有誰能夠來到雪宮,還是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
木屋的門被打開,一個身穿黑衣,束著高馬尾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你是誰!”
對方看到李莫愁,也是一下子變了臉色,手下意識的向著自己的後腰前去,那裡放的是他的短刀。
“你是什麼人?”
李莫愁從位置上麵站了起來,身體也是在靠近擺放著短刀的架子。
“我當然是後山的人,你又是誰?”
“徵宮李莫愁。”
這兩個連在一起的,花公子知道李莫愁是什麼人了。
當年李莫愁要和宮遠徵大婚的時候,他爹和他提過一句。
李莫愁消失了兩年,他的好朋友雪重子和雪公子都有來和他說過好幾次。
“我是雪重子和雪公子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嗯……”他四處看了看,然後是看到自己的衣服,“叫我小黑。”
真是個奇怪的名字,一定不是名字,甚至不是常用的彆號。
不過這個自稱是“小黑”的人,說自己是雪重子和雪公子的好朋友,那估計就是後山的人。
後山一共是花雪月三宮,所以這個小黑,要麼是花宮的,要麼就是月宮的。
“坐下吧,大雪小雪都有事情做,等一下應該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