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的,誰讓你不聽話。”角麗譙一臉心疼的朝著雪重子走去,速度還是慢慢悠悠的,一點都不著急。
角麗譙是一個極其能夠自洽的人,她剛剛都好聲好氣的和雪重子商量了,是他不給麵子,那就不能怪她動手。
采取必要手段罷了,角麗譙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處。
“郎君,奴家扶你起來可好,來。”不管雪重子白如紙的臉色,角麗譙自顧自的就要把人從雪地裡麵給拉起來。
雪重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對手,沒有光明正大的打,側麵重擊。
打完了還一臉緊張關心的模樣,就好像動手打人不是她自己一樣。
“死不了!”
堅強的雪重子自己掙紮著爬了起來,自從十年前自廢武功之後,他的功夫都要重新練。
暫不論十年的時間能練成什麼樣,之前和無鋒決一死戰留下來的舊傷,就是一道坎。
角麗譙自身實力強,下手也是從不留情。
兩者相加,就有了大雪紛飛之中騰飛的雪重子,還有滿地的血花。
捂著自己的心口,雪重子馬上調整自己的狀態,準備進行反擊。
奈何是有人不講武德,在一開始就給人下了藥。
感受到身體逐漸脫離,雪重子不得不單膝跪地,真的是一口銀牙都要咬碎。
“你是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藥?”
“當然是……趁你沒注意,打你的時候啊,哈哈哈——”
角麗譙的快樂很簡單,手上有毒有兵器,在不知道對手強弱的情況下,當然是要抓住每一個機會,最好直接把人給藥倒。
就像是現在這樣。
“好好的一個俊俏郎君,為何要叫‘蟲子’呢?”蹲下湊近到雪重子的麵前,角麗譙覺得自己的疑惑,需要被解開。
至於扶人?
雪重子自己說了不要的,那就不著急咯。
“你……你!”雪重子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慪氣過。
真的是一道真氣,死死的卡在心口,怎麼順,都順不出來。
“是上出重霄的‘重’,不是蟲子。”
相較於雪重子有些氣急敗壞,角麗譙倒是無所謂,反而是問道:“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雪重子扭頭,不想回答。
這和強盜闖到你家裡麵,對你評頭論足的一番之後,又問“你可知道本大盜尊姓大名啊?”
“你不知道也沒關係,我的名字是角麗譙,你叫奴家阿譙就好了,嗬嗬嗬——”說著說著,角麗譙自己又笑了起來。
她自己聽了都覺得有些好笑,進入舊塵山穀開始,角麗譙就知道,這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界。
更彆說是用無數道大門將自己和外界隔絕的宮門,以及門中門,山中山的後山。
但你笛飛聲失蹤,角麗譙就算是帶著金鴛盟東躲西藏了一段時間,也不像宮門一樣,躲到了犄角旮旯的地方。
這個雪重子一看又是個足不出戶的小郎君,說不準這輩子都還沒出過這個滿是毒氣的山穀,又怎麼會知道她角麗譙的赫赫大名呢。
而倒地的雪重子真的有種寡婦被造黃謠的無力感。
他認識她嗎?一張口就是“阿譙”?
“來,叫我一聲,我就帶你去屋子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