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熱鬨事?”婉寧還是覺得,順著自己的心意來。
“有!”說到熱鬨的事情,梔奴精神就起來了,比起珝奴專門負責比較正經的事情,她對於這種八卦是要知道的多。
“沈編撰的母親似是與薛芳菲有矛盾故意讓娘家的侄女千裡迢迢來到燕都,年方二八正是鮮嫩的年紀,眼下正住在沈府。”
“沈玉容家裡,不就一個一進的小宅子,夠住那麼多人嗎?”
正房加上左右兩邊,總不能是讓人住到對麵的倒座房去吧。
“目前看來,那姑娘是住的挺不錯的,不時的還帶著點心茶水去尋沈玉容,就是被人給趕出來,後麵換了路子,讓沈母出麵。”
“畢竟也是嫡親的表兄妹,沈編撰也是能同那姑娘說上兩句話了。”
要不是有派人盯著沈玉容,婉寧都不知道沈家居然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看來是她在的時候沒敢把人給拎出來。
“行,幫那姑娘一把。”
“至於怎麼幫——”婉寧不在乎,“明槍暗箭都無所謂,看你了。”
“遵命,奴定不負殿下之命。”
既然在後麵,薛芳菲化身薑梨和蕭蘅你儂我儂,婉寧就提前送他們一程。
總歸時間也到了,不知道算不算是巧合,就是在薛芳菲二十歲的這一年,她經曆了人生無數巨變。
這也算是在正確的時間,將某些事情撥回正軌?
婉寧是這樣想的,她的手自然的放在膝上。
她這是在做好事,應該是的吧。
沒有多餘一手把窗戶給合上,婉寧反倒是繼續看著,三天兩頭宮心計,難看到不用費心思的,就是舒心。
隻要不在乎,婉寧現在看那兩人的狀態,直接就是高高在上加無所顧忌。
權勢真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在上輩子沈玉容就算是不願意,但還是要咬碎一口牙,自己打斷脊骨匍匐在地。
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更會是如此。
隻不過是先前的手段,婉寧不會再用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到了最後還賠上了一條命。
她的命多麼貴重。
或許依舊是孽緣在作祟,當馬車駛過珠釵店鋪前麵的時候,薛芳菲恰好轉過頭來。
“玉容,那是殿下嗎?”薛芳菲眼神還跟著公主府的馬車,低聲詢問沈玉容。
“哪位殿下?”隨著做官年限的上升,沈玉容最開始做官為民,清廉奉公的想法,在無聲之間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
在宮外,還是在這樣人來人往的街上能夠與某位殿下遇到,那都不是一個巧合能夠形容的。
就算不是刻意的攀附,就算是多兩分的麵熟,那也是很珍貴的。
詢問的同時,也是朝著薛芳菲剛才看的方向去,隻是看到一輛馬車朝著前方駛去,而馬車從外麵看著,簡單樸素,甚至看不太出來,是出自哪一個府邸。
“是婉寧公主,一閃而過,但是我能確定是她。”薛芳菲在年少的時候,就在淮鄉的街上跟婉寧見過麵,那時候兩人都還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