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綠意盎然的山上,蘋果樹與桃子樹的種植工程圓滿落幕之後,從山上清理而出的雜樹木,如同一群被放逐的士兵,早已被浩浩蕩蕩地運抵溝渠之畔,堆積成一座座小山丘。
此刻,村民們終於得閒,他們像是一群精心雕琢的工匠,將那些粗壯的木棒在溝渠上方逐一鋪展。
木棒們似親密無間的兄弟,密密麻麻地排列著,仿佛在訴說著團結的力量,如此緊密的布局,即便沒有架子的輔助,人們行走其上,亦如履平地,穩穩當當。
底層木棒鋪設停當,村民們又馬不停蹄地投身於架子的編織大業。
這架子,專為溝渠采摘工人量身定製,工藝十分簡單,村裡的男女老少,人人皆可上手,如同信手拈來的家常便飯。
這段時間,李有福猶如一隻不停旋轉的陀螺,忙得暈頭轉向。
於是,他尋到軋鋼廠的食堂采購主任蕭大龍,言辭懇切地說道:“蕭主任,上河村與下河村的那些新鮮水果和水靈蔬菜,如今正靜待采摘。
廠裡其他采購員整日無所事事,不妨讓他們前去拉運,也好讓他們活動身手。”
蕭大龍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應道:“行啊,隻要你舍得割愛,將這果蔬采購之事分出一杯羹,他們定會歡呼雀躍,感恩戴德。”
李有福灑脫地擺了擺手,朗聲道:“這有何舍不得?我這便去與兩個村子的生產隊長溝通一番。
日後,廠裡采購員前去,隻需亮明身份,表明是咱們軋鋼廠之人,便可隨心所欲地挑選果蔬,數量亦無限製。”
“如此甚好,那我便代那些采購員向你致謝。待我將這喜訊告知他們,想必個個都會喜上眉梢。”
李有福又駕駛著滿載獼猴桃的車輛,風馳電掣般駛向清水河的四家工廠。
無論是清河毛紡廠那充滿文藝氣息的廠區,北平製呢廠的古樸建築,還是北平紡織廠的熱鬨車間,以及北平東升服裝廠的廠裡,李有福每到一處,皆與采購主任推心置腹地交談:“今後,貴廠可自行派遣采購員前往三河村與下河村采擷果蔬。放心,我會提前與他們知會一聲,你們隻需提及是我李有福介紹過去的,便可一路暢通無阻,滿載而歸。”
諸事順遂,李有福凱旋而歸,回到上河村。他如同一位傳遞喜訊的使者,分彆找到下河村的隊長蘇學文、上河村的隊長王海遠以及副隊長李君義,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出。
三人聽聞,皆相視一笑,表示隻要是李有福引薦之人,皆可放心交易。
畢竟,在這果蔬不愁銷路的美好時光裡,他們肯定是會優先與李有福指定之人合作。
就連清華大學的校園裡,李有福同樣與李政財達成共識,由其派遣采購員前往上河村采買果蔬。
而且,上河村與下河村河中捕撈的鮮魚,也無需再長途跋涉運往廠裡,改為各廠派人前來提取。
隻因河中,池塘裡的魚和黃鱔捕捉的數量逐漸減少,所以各廠隻能按部就班,排隊輪流采買。
每一輪過後,再重新開啟新的循環。自生產隊免去送魚送菜的繁重任務後,那些曾經忙碌奔波的送魚之人,仿若卸去重擔的行者,瞬間輕鬆愉悅起來。
這日,王海遠滿心歡喜地找到李有福,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有福啊,咱們村溝渠之上的橫木已然鋪設完畢,架子也即將大功告成。你看,何時能將那林蛙種苗送來?”
李有福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笑道:“放心吧,見村裡溝渠即將竣工,我早已未雨綢繆,提前安排好了。
明日,我便親自為你們取來。”“太好了,有福,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無需言謝,村民們若能多元發展,廣開財路,你們便可增收致富,而我們軋鋼廠亦能增添一種美味的肉食來源,此乃雙贏之美事。”
“對了,有福,這林蛙種苗售價幾何?”
“其價格與家中常見的雞相差無幾,僅五元一斤。”
如今李有福售往廠裡的野豬肉,不過四元一斤,相比之下,林蛙的價值自是更勝一籌。
若論後世,到了二零一九年,那乾林蛙製品的價格簡直令人咋舌,可達一萬五到兩萬塊錢一斤,那才是真正的天價之物。
當晚,李有福悄然踏入那神秘的空間。隻見他雙手揮舞著,仿若施展魔法的巫師,瞬間將所有小牛蛙催生成一隻隻的大林蛙。
這些林蛙,來源廣泛,既有昔日在長白山那片神秘土地上捕獲的,又有在上河村後山那片山坡上擒獲的,還有在空間裡繁衍的後代。
它們彙聚一堂,總數多達一千五百餘隻。這些林蛙,相較於野生牛蛙,體格略顯壯碩,每一隻皆有二兩之重,合共約三百斤。
李有福找來五個如巨人般的大竹筐,小心翼翼地將林蛙們安置其中,仿佛在安放珍貴的寶藏。
次日,李有福騎著自行車,迎著朝陽,踏上前往上河村的道路。途中,他宛如一位神秘的魔術師,趁著四周無人之際,輕輕揮動衣袖,便將空間裡的五筐林蛙全部取出,穩穩地放置在三輪車的車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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