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這就是自欺欺人，紙人能糊弄得了鬼，能糊弄得了陣法嗎？”
“……”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都找幾個月了，什麼收獲都沒有！”
“要不然拿我們幾個獻祭得了！”
“對啊！我們這些師兄的氣運加一起，還不能抵小師妹一人嗎？”
虞衡子黑著臉道：
“這法子倒是有幾分可行，但你們覺著清清能讓你們這樣做嗎？”
十一條命換一條命，就算陸清活下來了，她也不可能開心的。
眾師兄們無奈地歎了口氣。
“師父，師娘，我想去一趟青丘。”秦月白說。
“大師兄，你去青丘乾嘛？”
秦月白：“青丘有位狐仙前輩，她活了幾萬年，知道的東西肯定比這些古籍記載的多，我想去求見她，看看能否找到辦法。”
“好！讓老二老三陪你同去！”虞衡子說。
“師父，我們這就出發。”
三個人連忙回去收拾東西，出發前往青丘。
這邊他們在努力，那邊天機門劉墨聲和劉曼雲也在努力。
房間裡，劉墨聲望著那占卜司南，無聲地歎了口氣。
天機門所有的門人都在這兒了，他們盤膝圍坐在司南周圍，每個人身上都滑動著金色的符文。
那是司南傳遞的天機，但要解開，還需要時間。
這時，外麵傳來嘔吐聲和馬桶衝水的聲音。
劉墨聲急忙走到衛生間門口，問：
“曼雲，你怎麼樣？還好嗎？”
過了好一會兒，劉曼雲才打開門。
她弓著背，扶著牆才勉強站穩，嘴角扯出一抹笑：
“哥，我沒事！”
這段時間天機門上下都在解讀天機，就導致她愈發虛弱，連顧西城給她的那顆珠子都不管用了。
劉曼雲的身形已經瘦得隻剩皮包骨頭，因而這些天她都待在家裡，連簡明都沒敢見。
“哥，還要多久才能結束啊？”劉曼雲問。
劉墨聲垂下雙眸，微微搖頭：
“不知道。”
“我怕我撐不住了。”劉曼雲苦笑道。
劉墨聲連忙抱住她：“對不起！你要實在撐不住，就……結束吧！”
劉曼雲笑了一聲道：
“不行啊！還沒找到救我偶像命的辦法呢，我得再撐一段時間啊！”
“就是……實在太疼了！”
劉曼雲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
“哥，你……你看著我點！要是……要是我撐不住，想死了，你……你記得攔著我！”
劉墨聲眸光微顫，眼眶泛紅。
他沒有回答，隻是輕輕拍了拍劉曼雲的背，柔聲道：
“你休息會兒，哥去想想辦法，讓你不疼。”
“還有辦法讓我不疼啊？”劉曼雲笑道。
“應該有的，哥去想想啊！”
劉墨聲將劉曼雲抱進屋裡，在她床頭點了一根香。
那香會讓她迅速進入睡眠中，雖然在睡夢中也並不能完全消除反噬帶來的痛苦，但至少神誌不清醒，她能好受些。
給劉曼雲蓋上被子後，劉墨聲便離開了房間。
他換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開車離開。
一個半小時後，他出現在調查局的門口。
這個地方，他曾發過誓，再也不會來，但為了劉曼雲，他不得不違背自己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