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出來?”虞翎猛然回神,“錚”的一聲拔出利劍。雙目警惕的環顧著四周。
女子嫵媚的聲音卻是從窗外飄來:“虞姑娘彆緊張,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單獨和姑娘見一麵。”
虞翎站在窗口,盯著黑漆漆的窗外,冷聲道:“既要相見,為何躲躲藏藏,分明是居心叵測。”
女子的聲音帶著輕蔑:“何須躲藏,隻是和姑娘一樣,不喜歡見到那些臭男人罷了。”
虞翎依然冷聲道:“你我素不相識,我為何要見你?”
女子輕鬆道:“不相識又如何?誌趣相投不就可以了。”
虞翎斥道:“什麼誌趣?此話何意,我和你既未謀麵有何相同誌趣?”
女子答非所問:“虞姑娘若想夙願達成,就到客棧後麵的小樹林一見,若是不敢就算了!可是姣姣君子藍二公子,你也就永遠隻能望洋興歎。”
“你說什麼?”虞翎心中狂跳。
可是窗外再無聲息。
虞翎連忙探出身體,如墨夜色中,除了淡淡月光,哪裡有半點人的蹤跡。
虞翎一顆心再也不能平靜,“藍二公子”幾個字轟的她心臟狂跳,無法自製。來回在屋裡徘徊良久,終於換上輕便黑衣,輕巧躍出房間。
小樹林裡,月影斑駁,樹葉嘩嘩作響,一個一身黑衣,頭戴箬笠女子靜靜佇立。雖然暗影浮動,但是依然看出女子身姿曼妙,玲瓏有致。
虞翎卻是微微一驚,猛然想起,在客棧大廳裡好像見到過這名黑衣女子。當時大廳裡喧囂吵鬨,議論紛紛,而她卻是一直坐在角落裡獨自抿著茶水,眾人囂囂,我獨默默。誰又會在意她。
“原來是你?竟然偷聽彆人說話?”虞翎略有輕蔑。
女子戲謔道:“虞姑娘好大的陣仗,我想裝聽不見都難,如何說我是偷聽?”
虞翎麵色一囧,頓了頓,淡然道:“你到底何人?叫我出來作甚?”
“我是誰不重要,我能幫助虞姑娘得償所願不就成了?”極致溫柔魅惑的語音,就連同為女子的虞翎聞之亦是暗暗驚奇:“好妖媚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會為之傾倒。”虞翎暗暗思忖,心裡卻是絲毫沒有放鬆戒備,冷聲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嗬嗬嗬……”女子輕盈的笑聲,柔軟卻綿裡藏針,“非奸即盜?姑娘若是真的覺得我是奸邪,就不會單獨出來見我了。”
虞翎輕輕哼了一聲,鎮定道:“你我素不相識,你如此好心幫我定是有所企圖。”
女子道:“企圖談不上,隻是有條件罷了。萬事皆有因,從來都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好。”
“好,你說吧,到底意欲何為?”
女子斂了笑意,淡定道:“我想和姑娘做個交易,我幫你得到藍忘機,你幫我從他身上取一樣東西,如何?”
虞翎警惕道:“東西?何物?”
女子輕鬆道:“很簡單,隻是他身上的乾坤袋而已!”
虞翎道:“你說的簡單,我為何要信你?”
女子道:“信不信的,不試過如何得知?萬一真的成功了,你豈不是了卻夙願?”
虞翎緊緊閉著嘴巴,好一會方才低聲道:“先將你的方法說來聽聽。”
女子緩緩走近,虞翎雖然戒備,卻是沒有後退。
一陣耳語過後,女子收回身體,輕笑道:“如何?”
黑暗中雖然看不清虞翎的臉色,但是聲音卻是難掩驚恐:“這如何使得?萬一,萬一不成,我……我該如何立足?”
女子不以為然道:“置之死地而後生,姑娘好好想想,一旦得手,人人傾慕的含光君可就是你的夫君了!隻要成了親,誰還在乎你是如何得手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結果最重要不是嗎?”
“此法隻是助你行事,藍忘機並不會傷身。我們各取所得,事成之後,兩不相欠,此事天知地知,你不說我不說,又有何人得知?”
好一會,虞翎方才遲疑道:“可是,藍忘機修為高深,定力更是非常人可比。而且……而且他好像和魏無羨形影不離,隻怕即使有你助我,亦是絕不會輕易得手,我不能如此冒險!”
“嗤……”女子略有些輕蔑一笑:“我還以為虞姑娘果如他人所言性格剛毅果斷,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罷了。世上之事哪有萬無一失的,不去冒險一試,誰又能知結果如何?”
虞翎麵色一惱,卻又生生忍住,亦是冷聲道:“你休得激將與我,我虞氏百年仙門,我自是要權衡思量維護家族名譽,怎可衝動行事?”
女子不屑道:“百年仙門又如何?到頭來你還不是得嫁人?任你貌美如花,人間絕色,青春也不過是短短幾年!彆怪我沒提醒你,藍忘機何等優秀?彆家的女修可不會手軟,一旦花落他家,而你為了你所謂的家族,到最後隻能以老姑娘的身份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那時候再後悔可是為時晚矣!”
虞翎雖然努力保持淡定,但是心裡卻是不得不承認,女子所言句句戳心,直擊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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