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立刻住口,連忙蹲下身體,開始扒拉著箱子裡的法器。
“也沒什麼特彆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法器,我還以為會有寶貝呢?”魏無羨嘟著嘴,略有些沮喪的站起身體。此時站在溫寧身後的溫逐流卻是悶聲將扛在肩上的一個小點的箱子放在地上,從裡麵拿出一個黑黢黢六角形貌似銅鏡的物件遞到魏無羨麵前,一字一句道:“魏……公子……這是……索影盤,很厲害。”
“索影盤?有什麼特殊嗎?”魏無羨接過來,好奇的翻來覆去的查看。
“當然特殊!”隨著語音落地,溫情從魏無羨身後走過來,看向他手裡的六棱黑鏡沉聲道:“這個法器是溫若寒用來控製仙門家主的靈器。”
魏無羨更是好奇:“如何控製?”
溫情道:“溫若寒先用魔音控製他們的心神,然後讓他們做出不能見光的事情,用法術將他們所做的一切鎖在這個索影盤裡,一旦他們不聽命令,則將這些事情公之於眾,讓他們顏麵掃地。”
魏無羨目光倏地一冷,禁不住低喝:“媽的!真是卑鄙!”
溫情淡定道:“不光如此,這個索影盤甚是詭異,還可以和人共情,一旦施法,可以把施法的人前世今生全部顯現,但是時間不能長久,否則會被反噬,奪取靈識和記憶。”
“嘶!好厲害!”魏無羨不禁皺眉道:“如此邪物,溫若寒是從哪裡得到的?”
溫情搖頭:“我也不知。有幾次溫若寒被陰鐵反噬神識不清,我也是給他針灸的時候發現的,憑我的推測應該是從他祖上傳下來的。”
“祖上?”魏無羨心中一動,轉頭道:“藍湛,這個不會是溫卯當初圍剿亂葬崗時候從薛崇亥那裡收繳的,後來被他自己據為己有了吧?”
藍忘機點頭:“應該是!薛崇亥乃是一代國師,法器靈物自是不同尋常。”
“嗯!”魏無羨篤定道:“想來定是如此。”
想了想,魏無羨轉向溫逐流道:“溫逐流,雖然你脖子上的咒珈我已經解開,但是你也知道你無法再做人,隻是一名活屍,我隻能做到如此。”
溫逐流機械的點了點頭。
魏無羨道:“好,我知道你當初願意跟隨我是因為我把你從薛洋的煉屍場救了出來,但是我也清楚你內心對溫若寒一直抱著知遇之恩。所以,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索影盤?你應該知道,這樣更會讓溫氏一族永世都無法再抬頭做人。”
溫逐流毫無血色的臉頰微微顫動,緩緩跪地,“我的兩個孩子……多謝公子保全。”
魏無羨歎道:“你起來說話,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溫逐流緩緩起身,低頭道:“他……雖然有恩於我……卻是用……我妻誘惑玄門家主。”
魏無羨晃了晃手裡的索影盤,“你是從這裡看到的?”
溫逐流慘然一笑,“無需看。她乃我妻,我……豈能不知……隻是因為……他曾允諾的統一玄門後……還我趙氏族姓……助我開山立派。”
魏無羨歎氣,“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想了一下,魏無羨又道:“溫逐流,事已至此,我也不妨告訴你,其實我本來對你是恨之入骨,因為你當年血洗……算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總之,你曾經對我和江澄留了一絲善念,所以這一次在蓮花塢我隻是廢了你的修為。在不夜天,你跟著溫寧大戰那些火屍,也算是彌補了你的罪惡,所以,如果你不想再跟著我……”
“公子,”溫逐流突然再次雙膝下跪:“孩子無恙……我心願已了,既然做不成人,隻願意……跟著公子,在亂葬崗棲身,足矣。”
“而且,”溫逐流忽然臉上顯出一絲笑意:“在亂葬崗,有常平、有何素、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跟著溫寧,在亂葬崗棲身……覺得很好。”
魏無羨略想了一下,失笑道:“說的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都是一類的物種,有你們自己的小圈子也不錯……”
“咦?”魏無羨略一思忖,壓低聲音道:“這段時間我被藍湛看的太緊,都沒去亂葬崗,你們不乾活的時候都在做什麼?反正我知道你們是不用睡覺的。”
溫逐流稍稍看了藍忘機一眼,低聲道:“打……牌。”
“打打……打牌?”
“是的。我們誰輸了,就照您以前說的……誰就負責給您去街上搜尋話本,是那種……”
“哎哎哎,打住打住!”魏無羨差點去捂溫逐流的嘴巴,忙不迭的嚷嚷,“溫逐流,你這跑題了啊,這都哪兒跟哪兒!好好好,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你趕緊乾活去。”
溫逐流立刻閉嘴,彎腰扛起箱子。
“咦!兄長,你們不忙嗎?怎麼還不走?阿羨體弱,可幫不了你們。”魏無羨又轉向藍曦臣,甚是認真。
藍曦臣微微一笑,剛想彎腰去扛箱子,溫寧卻是已經先他一步,搶先將箱子扛在了肩膀上。
魏無羨連忙道:“兄長,您就不用動手了,溫寧的牛勁要是使不完他會很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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