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辭彎弓,身姿矯健眸光冷冽,鎖定目標箭矢飛離。
墨發與紅綢微揚,被勁風帶起,陽光映襯發絲的輪廓,泛著絲絲金光。
箭頭閃著寒光射中了樹林中飛翔的信鴿,同一時刻,一顆石子帶著破空聲也擊中了那鳥。
段辭愣了愣,這除了他外,還有誰也在攻擊那信鴿。
周寧旭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立馬警惕了起來,朝著帶來的人打手勢,讓他們去抓人和撿鳥,自己則是去找那個扔石子的人。
他靈巧的鑽入樹林中,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祁瑾看到那穿過信鴿身體的箭矢後,沒有過多的停留立馬離開。
在離自己射擊信鴿有段距離的地方,他突然發現身上好像少了什麼。
祁瑾摸了摸袖子,是他的彈弓丟了,想來應該是在他剛剛跑的時候被樹枝刮掉了。
那彈弓他還挺喜歡的,用來打人的時候十分的順手,那也是他找了很久材料才做出來的。
他想返回找找,但是聽到了細微的聲響,是有人來了。
為了不讓人發現,他隻能先離開了。
周寧旭帶來的人將被射下的信鴿和那放信鴿的人帶回,他們將人押到了段辭的麵前,把信鴿腳上的信封摘下遞給了段辭。
段辭接過查看,上麵寫的是他們的軍隊已經到了哪裡,哪裡可以埋伏等信息。
他看向地上的人,男人低垂著頭,看著是一個十分老實沉默的人。
這人剛剛那麼積極的一起去打獵就是去看地形的,好讓他為之賣命的人可以更好進行刺殺。
“說吧是誰派你過來的,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段辭冷聲問道,氣質一下子變的淩厲,不複之前的溫柔清雅。
男人沒有說,段辭也不跟他再說廢話浪費時間了,給手下的人下達命令,讓他們動刑。
這人嘴裡和身上都被檢查過,沒有武器和什麼自殺的毒藥,所以段辭十分放心的讓人動手。
片刻後,那人實在沒忍住懲罰,開了口。
“我說……我說……”
男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開始將他知道的都說了。
他背後的人是陸衍,給人通信來埋伏是想要廢了段辭。
至於為什麼隻是要廢了他,而不把他給殺了,男人就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但是段辭知道。
陸衍,祁罪親自提拔的錦衣衛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