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明坐在春分冒險者公會的辦公大樓內,靠在一張寬大的橡木辦公桌旁,身形微微前傾,雙手交疊在桌麵上,目光深邃,仿佛在琢磨著什麼複雜的局勢。大樓的窗外,是一片繁忙的都市景象,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照亮了四周精致的裝修和大量擺放整齊的高檔設備。
辦公大樓本身如同一座現代化的堡壘,外觀簡潔卻不失豪華。大樓的中央大廳麵積極大,地麵鋪著深色的石材,牆壁上掛著極具藝術感的油畫,每一幅都描繪著神秘的異世界景象,畫框上雕刻著精美的紋飾。大樓內的空氣清新,光線柔和,處處透露著高端與富貴。然而,這一切的奢華與平靜,都顯得有些與陳清明目前的情緒格格不入。
陳清明的辦公室裝修更顯典雅,牆上掛著他個人的照片,旁邊是幾本厚重的古籍,桌上的全息屏幕閃爍著光芒,顯示著各種戰報和情報信息。在這座氣派的大樓內,一切看似井然有序,卻難掩陳清明內心的焦慮。
而在他的身旁,伊恩則是顯得格外急躁。她身穿一套精致的銀色冒險者服飾,肩膀上掛著一柄短劍,雖然體型嬌小,卻顯得非常乾練。她的金色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微微泛著光澤,眼中閃爍著無法掩飾的焦慮和不安。她每走一步,鞋底碰撞地麵的聲音都格外清晰,仿佛她的心情和這辦公室中的空氣一樣壓抑。
伊恩在陳清明旁邊來回踱步,臉上的表情時而緊張,時而不安,顯然無法靜下心來。她嘴巴微微張開,像是在尋找什麼話語,但最終隻發出了幾聲低沉的歎息。她望向窗外,看到窗外的城市景象繁忙卻冷漠,心頭的焦慮似乎越發加劇。
“安啦,你就不能緩緩嗎?”陳清明打破了沉默,語氣帶著一絲輕鬆和戲謔,“從邦德走後,你就一刻不停歇地在這走走走走,至於嘛,不就是場戰爭嘛?大驚小怪。”
陳清明的話語帶著一絲玩笑的意味,他低下頭,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的木質表麵,發出“咚咚”的聲音,似乎在某種節奏中找到了片刻的寧靜。
“我倒是想冷靜啊!”伊恩輕聲嘟囔,臉上帶著一絲嬌怒,“幽冥商會給的太多了,就光前期款項就蓋起這麼金碧輝煌的大樓,後期資源更是多得不能再多了!完全可以武裝起數十支c+冒險者隊伍!在這片區域內都可以稱雄!我能不著急嗎?好不容易遇上這麼個金主,你倒是悠閒得很,一點也不著急似的。”
她語氣中的憤怒和焦慮是如此明顯,眼神更是像一把鋒利的刀刃,射向了陳清明。她皺著眉頭,一邊擺弄著自己肩膀上的短劍,一邊焦慮地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似乎她的每一個步伐都代表著她內心的波動。她的心情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責任壓得喘不過氣來,然而麵對陳清明那副無動於衷的表情,伊恩愈發不安。
陳清明並未馬上回應,而是靜靜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稍微冷靜下來。他倒並不急於做出反應,因為他已經看透了這局中的複雜局勢。此時,他終於抬起頭,輕聲說道:“你倒是激動了些,伊恩。這次的戰爭不僅僅是打打殺殺那麼簡單,背後的博弈和風險,遠超你我想象。幽冥商會給的資源看似誘人,但也意味著更多的責任與牽扯。而這場戰爭,我們要麵對的,不僅僅是敵人。”
伊恩愣住了,腳步停下,轉身看向陳清明,眼中帶著一絲不解與疑惑。她本能地以為,隻要幽冥商會給足資源,他們就能憑借這些資源輕鬆取得勝利,順利建立起一支強大的冒險者隊伍,甚至能在這片區域內橫掃一切。然而,陳清明的話讓她意識到,事情遠不像她想的那樣簡單。
“你說的‘不僅僅是敵人’是什麼意思?”她皺眉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安。
陳清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深邃的智慧和冷靜:“敵人不止是窮奇和那些從深淵中爬出來的魔物,還有背後隱藏的惡魔文明,以及那些不知名的力量。你得明白,這場戰爭,更多的是關於權力、資源和未來格局的較量。幽冥商會能給我們資源,但他們背後也有自己的計劃。如果我們隻顧著眼前的利益,而忽略了長遠的博弈,最終的贏家可能並不是我們。”
伊恩的眼神一滯,她開始理解陳清明的意思。幽冥商會之所以願意提供如此巨大的支持,必定是有其更深層的目的。而這場戰爭,或許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她頓時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仿佛自己正被卷入一場無法掌控的漩渦中。
“你是說,我們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伊恩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也有幾分無奈。
陳清明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每一個決策者,都是棋局中的一員。我們不過是在這個龐大而複雜的棋盤上,尋找自己的位置。幽冥商會給我們的資源和支持,雖然讓我們看似有了力量,但也意味著他們對我們的控製更加緊密。我們需要的是智慧,而不是單純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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