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無人修煉純輔助功法，不是因為沒有這一類的功法，而是因為太雞肋，沒人願意修煉？
楚悠還想問什麼，鴻蒙又戰略性地“隱身”，她隻能默默地翻開了第一頁，上麵赫然寫著“群體防禦靈咒”。
靈咒和靈印的複雜程度，比她在尚善宗所學到築基階段最複雜的靈咒，繁瑣了數倍。
如果將她先前會的那些基礎靈咒，比喻成前世小學剛入門學習的加減法。
那如今這個“群體防禦靈咒”，至少也到達了一元二次方程式的難度。
她暗暗記下了靈咒和靈印，嘗試著比劃第一遍的時候，還有些生疏。
起碼花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斷斷續續完成了一次。
她來了意思，一遍遍地比劃，速度越來越快，雖做不到瞬發，但手已快出了殘影，一整套完成下來，相當於一般的靈修釋放最簡單靈咒所需的時間。
“太慢了。”
楚悠原本還挺滿意的，卻被身後突然冒出的低沉空靈的聲音，弄得恍惚了下。
轉身對上懸浮在空中的美國男，她差點又丟臉得噴鼻血，連忙偏頭看向彆處，耳根子卻通紅，說話都有些結巴：
“你、你何時醒的？”
“你方才開始結靈印時，吾已蘇醒。”
男人盯著楚悠，眸中無悲無喜，更未因自己身無寸縷而尷尬。
可楚悠卻渾身都不對勁：
“你不是生命之神麼？能不能先變個衣裳出來穿好？”
輪回九世，她沒真吃過肉，但啥世麵沒見過？
可麵前的人是她師父，她每不小心多看一眼，哪怕隻是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瞥見，都覺得自己大逆不道，害怕自己會被五雷轟頂！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語氣中透著難以察覺的落寞：
“吾如今隻是一縷殘魂，無力變出衣裳來。”
殘魂？
難怪連她都不記得了。
“要如何，才能修複你的靈魂？”
男人低頭想了想：“不知。”
楚悠：“……”
這貨真是他前世那個英明睿智、無所不能的師父嗎？
楚悠深深地，表示懷疑。
“那，你還記得何事？”
男人抬眸，神秘的暗金色眸子裡，卻閃過一絲迷茫：
“吾隻記得，吾是生命之神。”
楚悠呼吸一滯：“然後呢？你為什麼是生命之神？你之前做過什麼？又為何落得如此田地？”
男人搖了搖頭：
“吾不知。”
得！
一問三不知，跟那一問三不說的鴻蒙崽子，簡直一模一樣！
可楚悠卻莫名有些澀然，男人似乎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主動開口：
“你是吾何人？為何感傷？”
楚悠無奈一歎：
“這個鴻蒙係統說，你是我前世的師父。”
男人歪了歪頭，似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