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你若是能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便是我鄭宛如再心有不甘，也絕不會再纏著你。”
“這麼簡單嗎？”
朱顏總覺得不太正常，也是被方才那七八十個想汙蔑他的女修給弄怕了，所以有所警惕：
“你先說，是什麼問題。“
鄭宛如深吸了一口氣：
“你是否，已經有了真正的心儀之人？”
朱顏的神色有一瞬地僵，但很快恢複如常，不答反問：
“為何要如此問？“
“因為你曾對我說，‘智者不墜愛河，但若真能遇到自己的命定之人，你亦願放棄所有風花雪月，為她不當智者’。”
說這話時，鄭宛如的眼中含著淚，顯然對朱顏也是動了真情，但卻也理性克製：
“兩年半了，我日日守在你常去的‘無憂閣’等地，卻再未見你露麵。
打聽了一圈才知曉，你竟是再也沒來過了。
不是有了放在心尖上的人，又怎會克製如斯？”
朱顏唇角溢出一絲苦笑，倒沒否認，同樣也沒回答。
鄭宛如眼中的笑意更苦：
“那人，可是楚悠？”
見朱顏的神情瞬間變得戒備起來，鄭宛如知曉自己猜的沒錯：
“果然如此。
方才你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她。
即便很隱晦，即便有時候，隻是眼角的餘光注視著她，但眼中壓抑又克製的情感，我比誰都懂。”
就如，她如今看著他一般。
見朱顏依舊不否定也不承認，鄭宛如又是一聲諷刺的笑：
“行吧，我也知道答案了，往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但離開之前，能不能擁抱一下？“
言罷，鄭宛如便朝朱顏伸出雙臂。
可朱顏卻朝後退開一大步，禮貌地朝她半躬了下身子：
“抱歉，做不到。”
鄭宛如原以為自己會嫉恨惱怒的，可見他依舊這般有原則，突然就釋然了：
“既如此，咱們便就此彆過吧。
最後奉勸你一句，真要動了心，就彆再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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