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說話間，楚悠的眼神壓根兒就不往雲半見的方向看，“他這人從來都我行我素，從來都不穿。
何況，他還隻是個靈魂，我來空間，也基本上不會往這個方向走，全當他不存在罷了。”
“都能當不存在了，看來早就習以為常了呢。”
霽塵的舌尖抵著後槽牙，想到了什麼，眼神幽幽，
“小師妹，你看到的第一個男子的全部身子，是不是不是我？”
“當然不是你了！”
楚悠的嘴比腦子更快，但見這狼崽子的臉色越來越黑，隻覺越發好笑，指了指池子裡的雲半見：
“放心，也不是他！”
霽塵一愣，忍著暴跳：
“那是誰？！”
“你忘了？我第四世是醫女，雖說也是在古代，但我所承之師，卻開創了許多醫學先例，在我們從醫的第一日，就告訴我們醫者眼中無男女之分，我不研究大體，如何通曉男女醫理？”
說話間，楚悠想要安撫地拍拍霽塵的腦袋，發現踮起腳尖都還有些拍不到。
霽塵也發現了，雖然還彆扭著，卻極其配合地半蹲著身子讓她拍了拍。
見他這麼乖順，與昨晚“餓狼出沒”那時候大相徑庭，楚悠的聲音也忍不住溫婉下來：
“好了，再如何，你都已經是我夫君了，還在意我看過幾個男人？”
說話間，楚悠又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霽塵的心仿佛被春雨洗過，瞬間被釣成了翹嘴，一把摟過她的小蠻腰：
“那這個禮拜，能不能再賞我一晚？
昨晚後半夜，我都是孤枕睡自己房間的，壓根兒就沒睡著！”
楚悠嘴角的笑瞬間僵住了，毫無感情地將他的腦袋推到一邊：
“想都彆想！”
床都塌了，他還想怎樣？！
霽塵還欲爭取，水池中的雲半見那纖長濃密的睫毛，卻不期地輕抖了一下，緩緩掀開。
半垂著，將暗金色的眸子遮住了一半。
輕緩開口，無喜無悲，卻有著看透世事的蒼涼：
“你們，是夫妻了？”
彆說楚悠，霽塵都被驚了好大一跳，立刻本能地將楚悠護在身後，一手橫在她跟前，保護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你是不是一直醒著？一直裝睡，偷窺我小師妹呢？”
聞言，雲半見的眼皮都沒抬一下，聲帶也沒有任何波動：
“生命體的特種大同小異，還有偷窺的必要？”
楚悠嘴角輕抽，這個“師父”的殘魂無欲無求，就跟不存在七情六欲似的，估計在他眼中，她和腳底下的花花草草都完全無差異，反正都是“生命”！
霽塵也是一臉懵，如果不是知曉他真的極有可能是“生命之神”的殘魂，他甚至都會懷疑他是在故意裝x。
可這般，卻讓霽塵又有些疑惑了。
在“輪回鏡”中的雲半見，當初對楚悠可不是這樣的感覺。
不然這比禪宗弟子更浮誇的模樣，真能曾經是小師妹的夫君？
想到南宮顏說過那十個“邪惡”光球，還有南宮顏吞噬代表‘y欲”光球以身殉道輪回後，依舊會不受控地做出很多違背自己本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