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兩人疑惑之時,兵士來報。
“啟稟軍師,東西城暫時沒有動靜。”
“沒有動靜?”
楊牧卿一怔。
“沈兄啊沈兄,你玩的是什麼把戲?”
身在局中,他一時竟看不出沈伯章想乾什麼。
先前他們在城外,楊牧卿攻城。
現在立場相反。
在城中,猶如在局中。
城外的人,往往更好用兵,計策也能運用得更加靈活。
這也是為何,先前沈伯章和楊牧卿交手,始終處於下風的原因。
兩人的本事,其實不相上下。
楊牧卿的話,沒人能回答他,徐健飛也隻是怔怔看著潮水般退去的鎮北軍,一時發呆。
“南城呢?”他隻能再度問道。
“南城也沒動靜。”
“知道了,下去吧。”楊牧卿大手一揮,陷入沉思。
隨後,徐健飛終於出言。
“軍師,怎麼回事,早間還是南北齊攻,這次隻有北城,而且兵士人數還少了?”
“呼”
深吸一口氣,楊牧卿眯著眼睛,望向大營方向。
“我更擔心的是,為何這次攻城,蕭萬平和沈伯章,沒有出現。”
說完,他一揮衣袖,回到軍舍。
想事情的時候,楊牧卿習慣將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讓進。
徐健飛也不例外。
無奈,他隻能靜靜守候在門外。
房中,楊牧卿落筆如飛,不斷潑墨揮毫。
細看之下,他寫的隻有兩個字!
“虛實!”
一張不滿意,他撕碎,再寫另外一張。
直至所有紙張,被他寫完。
“鏗”
他將毛筆重重砸在筆架上。
嘴角揚起。
“沈兄,你也跟我玩起虛實之道了?”
“你減少人馬,並且故意隱藏起來,就是想讓我以為,你已經將部分兵士調往彆處了?是也不是?”
拿起最後寫的那張紙,楊牧卿輕輕將其吹乾。
他繼續自語:“既如此,那小弟就陪你玩到底。”
...
夜幕拉開。
營寨中,眾人彙集。
“軍師,你覺得楊牧卿真會上當嗎?”
正如楊牧卿分析,沈伯章此舉,就是想讓他們以為,主力已經調往彆的城牆。
好讓楊牧卿將北梁兵力調往彆處。
他們繼續從北城攻破。
“今天或許不信,但明天,他必然會信。”
“軍師為何這麼肯定?”獨孤幽不禁問道。
“他了解我,知道我不擅兵行險著,咱們不斷用兵士性命去探城,這不是老朽的風格。”
蕭萬平眼睛一眯。
“軍師是反其道而行之,楊牧卿不得不信。”
讀了蕭萬平給的三十六計和孫子兵法後,沈伯章行軍風格,確實已經有所改變。
“正是此理。”沈伯章搖著扇子。
他繼續道:“明日,除了程進、冷知秋和燕七外,所有主要將領,都彆出現,老朽想看看,是他楊牧卿道高一尺,還是我魔高一丈?”
翌日卯時。
根據沈伯章戰略,程進、冷知秋和燕七,僅僅帶著三萬人馬,再度對燕雲北城發起攻擊。
兩天兩夜沒有合眼的楊牧卿,不得不再次登上城門。
他的雙眼已經變得血紅且腫脹。
睡眠極度缺失,楊牧卿隻覺頭昏腦漲,呼吸沉重。
但他出現在兵士麵前時,依舊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