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們是王爺親衛。”
聽到這話,鬼醫方才緩緩睜開眼睛,放開胸腔大口呼吸。
為防假死把戲被拆穿,他胸前那把機關匕首,早已被獨孤幽毀掉。
但畢竟受了傷,鬼醫胸口隱隱疼痛。
他緊皺眉頭,掙紮著從棺木中爬起。
“先生,當心!”
親衛將鬼醫從棺木中救出。
隨後讓他換上親衛衣物。
“王爺呢?”鬼醫穿好衣物。
他傷口無法第一時間包紮,失了血,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就在官道上,先生休息片刻。”
按照蕭萬平吩咐,親衛又從亂葬崗旁邊,尋來一具男子屍體,換上鬼醫所穿衣物,將其扔進棺木,重新填好封土。
隻要獨孤幽能將此事拖上十天半個月,屍體血肉腐朽,麵容難辨,此事就天衣無縫了。
做好這一切,他們帶著鬼醫,極速返回官道。
本來就出去了一波親衛,此時,他們從林中返回,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也是蕭萬平謹慎為之,不僅僅是不想讓沈重刀知道,萬一蕭萬民派人暗中盯著他們呢。
帶著鬼醫,悄無聲息加入了隊伍,那親衛有模有樣,來到羅城跟前。
“啟稟羅隊,周遭無異常。”
“嗯,繼續前行。”羅城麵無表情回了一句。
鬼醫身穿親衛衣物,又落在後頭。
行了一段距離,他上了初絮鴛車駕,看似想要幫忙駕車。
實則,又過片刻,他鑽進了初絮鴛車駕裡。
“師叔祖!”
見鬼醫進來,初絮鴛驚呼。
“呼”
鬼醫長出一口氣,靠在車廂,有些無力。
初絮鴛早已準備好療傷所需。
輕車熟路幫鬼醫清了傷口,上了藥,包紮好。
她終於展顏,鬆了口氣。
“師叔祖,幸得傷口不深,無礙!”
劫後餘生,鬼醫滿臉感慨。
他看了一眼初絮鴛,點頭笑道:“孩子,看你療傷手法,頗得師父真傳。”
“師叔祖名滿天下,徒孫自然不能丟您的臉。”
看著她,鬼醫滿臉欣慰。
“好,好啊!”
他本想掀開車簾,看一眼蕭萬平車駕。
但初絮鴛阻止了他。
“師叔祖,您還沒喬裝,暫時不要露臉。”
一聽這話,鬼醫登時明白初絮鴛的意思。
這畢竟離興陽不遠,這一隊人馬,又不全是蕭萬平的人。
他自然不能給蕭萬平帶來麻煩。
鬼醫頷首應承。
過得片刻,他又眼中泛光。
“呼”
長出一口氣,鬼醫感歎:“陪著王爺在刀尖上行走,也不枉在這人世走一遭了。”
掩嘴一笑,初絮鴛拿起化妝工具,推到鬼醫麵前。
“師叔祖,回到渭寧後,必然還有更刺激的事。”
接過那些化妝工具,鬼醫點點頭。
“師尊沒教我偽裝,還請師叔祖自己動手。”
“嗯。”
得知鬼醫已經到了初絮鴛車駕上,蕭萬平心中石頭落下一半。
最後一步,接賀憐玉歸來。
還有一隊親衛在前方樹林。
豹子領頭。
先前,他和另一人,假扮成雪昭雲在城外搏殺。
見赤磷衛剛要出城,他們即刻隱入林中,朝幽江邊上跑去。
隨後將凍月扇扔在樹林山崖邊,腰間彆著的人頭,找了個隱蔽地方埋下。
畢竟白瀟已經在雪昭雲的手上,綁著一顆人頭。
若重複出現,那就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