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曲明說“彆打量我不知道你們家的人都什麼嘴臉,不就是看我身後沒有什麼家世嗎?當初我可沒刀壓在你脖子上逼你娶我,嫁給你,我還冤呢。
他們不知道嗎?當初要不是你在我單位大庭廣眾之下,說為了追求我而轉業的,我能迫不得已而嫁給你?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才知道你的家世的。你們不愧是一家人,是兄妹。
還有,你的態度最有問題,他們瞧不起我,我無所謂,我又不跟他們過日子。可你也瞧不起,你不用否認。
如果不是你瞧不起,你家人敢當著你的麵下我麵子?瞧不起我是吧,往後你家我不去了,你有什麼事也彆叫我,你和兒子在那就行,不差我這個沒家世的人給你們丟臉。什麼人啊,自己腿上的泥點子還沒抖摟掉,還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
說完,曲明就去書房練字去了。
她得靜靜氣。
這邊耿長征看著關上的書房門,很是無奈。
自己這就說了一句‘陰暗’,就被這一通輸出,真是惹不起。他誰都惹不起。
想想自己家妹妹也是的,你想住房子,跟嫂子攤開了好好說,非得搞這麼一套。的確,他們是瞧不起人家,又不好意思開口,居然用這樣的手段要房子。
耿長征搖了搖頭,應該跟老父親談談了,這家裡現在人多,還是應該謹慎些,家裡的人都有的飄了。再有,人和人是平等的,你輕視人家,終有一天會被人擺上一道咬上一口。
因著房子的問題,曲明想起來了,現在很多下放的人都陸續平反回城,這時候應該是買房子的合適時機。
於是,隔兩天,曲明找到了一個熟人,叫王力。是個街溜子。但人不壞,曾經在黑市上倒賣東西被抓。曲明正好碰到了,於是把他給救了出來。
這家夥打蛇隨棍上,從此時不時到曲明麵前露臉。
這回,曲明找到他,給了他一個任務,在曲明指定的幾個地方買房子。
當然,這些地方都是過後不會拆遷的,房子是越大越好。並且每個月給他六十元工資,其中,每成交一棟房子,給兩百獎金。
從這次開始,曲明真的就輕易不去婆家了。
她還是那樣,從沒想過離婚。
一是離婚的話,自己也不會在嫁,所以可以保持現狀。
二是為了孩子。孩子很顯然,被他爺爺培養為接班人。看孩子也樂在其中。如果孩子從政,那麼父母的婚姻家庭必須完整。
每到周末,就去自己的‘倒座房’,在哪裡舒舒服服的在竹影下晃悠著躺椅,看看書,偷著帶耳機聽聽歌,簡直神仙日子。
這邊的四棵果樹,在曲明的壓製下,都不超過兩米高。這些年,每棵樹每年都能結百十個果子。
果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甜。
因為前後的院子都被竹林擋住,所以,外麵根本就不知道曲明的院子裡有果樹。
說起來,曲明的竹柵欄長得是這一帶最好的,尤其是冬天最明顯。
彆人家的竹子尤其是冬天都是乾巴巴的綠,而且竹葉尖還有些微黃。
可曲明的竹子,葉子長得很密,而且,她的竹葉,那真能配得上翠綠兩字。
那葉子根本沒有一點黃色,葉子整體的厚度比隔壁葉子厚上一倍,是那種油汪汪的綠。而高度都在兩米以上,關鍵是曲明種的密,它們長勢好,挨挨擦擦的,從外麵向裡看,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突然,曲明想起了一事,自己一直想把這個倒座房的房子接出二樓來,然後,把中間的大門上麵也蓋上二樓,這樣,大門兩側的房子就可以從裡麵通過二樓來回走動了。
而且,這一帶,離曾經的皇城很近,是不在拆遷之列的,趁著現在城市管理不嚴,蓋了也就蓋了。要是過個十幾年,那想接二樓,想都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