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曲明炯看得有點毛毛的,可是見曲南楠那冷漠的眼神,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一天半的火車,很快就到了京城。
跟著曲明炯回了家後,蓋雙紅急忙從單位回家。
見了曲南楠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回事?怎麼還被人給拐走了?你放學就回家哪有這事?”
曲明炯忙阻攔了蓋雙紅的話。
隻見蓋雙紅紅著眼睛,看著曲明炯,指著曲南楠對著曲明炯說:“你還不讓我說話,她東走西串的,結果出事了,把蓋靜也牽扯進去了,這一輩子就算毀了。這就是過幾天出來了,可是,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她被公安帶走的。嗚嗚嗚”
哦,原來是心疼蓋靜了。
等蓋雙紅發泄一通後,又開始半詢問半責問地對曲南楠說:“你還是去公安局走一趟吧,你是受害人,如果你說話原諒了她,她就能很快出來的。”
等蓋雙紅說了一大段話後,看曲南楠一直不吭聲,她就火了,氣憤地對曲南楠說:“我說話你聽沒聽到?”
曲南楠看了蓋雙紅一眼,又看向曲明炯說:“你什麼意思?”
曲明炯沒明白,說:“什麼我什麼意思?”
曲南楠:“你也希望我去公安那求情原諒蓋靜,讓她出來?”
曲明炯看了看蓋雙紅,對曲南楠說:“囡囡,到底怎麼回事?”
曲南楠:“媽,您生了我,我很感謝你。雖然沒有一個母親生孩子之前,都征詢孩子的意見,可是我對生養之恩還是感激的。可是,您覺得你做一個母親合格嗎?”
曲南楠接著說:“我剛回來那陣子,是有點鬨騰。可我那時委屈。
為什麼?因為我回來之後,你們兩個人從來沒有坐下來,仔細問問我那十二年怎麼過來的;
從沒問過我,那麼遠的路程我一個小姑娘怎麼找回來的;
也從來沒關心我的身體,就像我從沒離開這個家,一直在你們身邊長大一樣。
你們那樣的忽視我,還有那樣的想法,讓我在家裡待一段時間就把我再送回農村的決定,我都知道,我很心寒。
所以,我就不斷地鬨你們,也許,是心裡不甘吧,想用那種方式引起你們的注意。可是,你們真的太傷我心了。”
曲南楠擦了臉上流下的淚水。
接著說:“在我自己爭取不回農村以後,我就跟你們提議,讓你們把蓋靜送回去。
那是因為,我從蓋靜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對我的敵意,那種眼神,我感到恐懼。
我直覺感到,她不會讓我好過,我就是知道。
所以,你們不聽我的,還是留著那條毒蛇。”
曲南楠接著說“果然,她策劃了那麼久,終於把我送給了人販子。
現在,你們從沒問過我這些天的遭遇,就像我剛回來的時候一樣。
然後,上來就要求我饒了把我賣了的人,你們配做父母嗎?既然這樣,為什麼還生了我?
既然你娘家的人那麼重要,你完全可以不生孩子,把你的侄男外女的都接過來當自己孩子養,何必生下我呢!”
曲南楠閉著眼睛,也阻攔不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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