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溫多斯爵士在得到消息後立刻就趕回了關口,當他回到關口的時候正好就遇上了安民軍通過架好的木板越過城牆豁口攻進東所羅門關。
他二話沒說直接帶著自己的親信開始進攻,然而不等安民軍的戰士們解決他,兩個龐大的身影便帶著強烈的威壓如鬼魅一樣出現在衝鋒的溫多斯爵士身旁,然後一招就把他擊落馬下。
溫多斯爵士就這麼死在了虎兄虎弟的一掌之下。
當時目睹了這一切的守關將士們可想而知經曆了什麼,他們先是覺得有了主心骨,有希望了,結果下一秒希望就如同鏡花水月一樣破滅了。
“嘶……”議事大廳當中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人都看向王座上的國王,他們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國王所說過的那些話。
他們似乎真的忽略了什麼
霍爾普北部營地附近,這裡曾經建立的用來抵擋詭怪的陣地上,還殘留著戰鬥的痕跡。
不少完整或不完整的屍體灑滿了這片區域,這裡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不少曾經挖掘出的坑道此時完全被填平了,當然不是屍體而是被泥土。
轟炸造成的影響是巨大的,不管是在那些俘虜心中還是在這片戰場上。
穿著橙紅色製服的險災庭官兵正拿著鐵鍬費力的刨著土,他們戴著口罩,把這些大多已經和自己的愛馬以及戰友混在一起的敵人歸攏到一堆,然後把他們一起埋進地裡。
險災庭當然不是單純的好心,要知道西山鎮那邊還有感染瘟疫的人呢,這麼多死人的屍體如果不趕快處理的話保不齊過一陣子就又是一個汙染源。
歐瑞克他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這些騎兵沒進入霍爾普反而讓瘟疫闖了進來。
在戰場的東邊靠近薩爾貢河的一大塊空地上,那些投降的俘虜們一個個拉著剛從車上卸下來的材料運到安民軍指定的戰俘營位置。
這是一片風光秀麗水草豐滿的地方,如果是來旅遊的話這些俘虜們肯定會覺得心曠神怡並且還可能會大喊大叫,大跑大跳一番,可惜他們現在的身份注定了哪怕周圍的風景再好看他們也無心欣賞了。
相比於已經被押去霍爾普城的各級指揮官們,留在這裡的七千多名普通士兵可不管什麼俘虜不俘虜屈辱不屈辱的。
他們大多本來就是被強拉著參軍的普通人,在軍營當中也被那些當官的百般克扣配給,沒當場反了就已經是很給北境大公麵子了,現在還想他們誓死不投降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了。
相比於打仗甚至訓練來說,讓他們蓋房子簡直就是快樂的沒邊的事兒。
哪怕這房子是用來關他們自己的。
西蒙賣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木錘,不是他喜歡乾活,主要是乾的好的評估完成會有好吃的這話起了作用。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用的套路。
西蒙對這話半信半疑,但之前的戰鬥已經讓他見識過了霍爾普人的手段,與其敷衍應付不如好好乾,沒準承諾就能兌現呢?
就算是沒兌現自己又損失了什麼?反正在原來的時候他也是乾活,起碼現在還不用被抽鞭子不是。
而且他覺得承諾未必不會兌現,彆看霍爾普人打起仗來猛得很,對待他們倒還算‘和藹可親’,雖然各個看向他們的目光都藏著凶狠,不過最起碼沒有人真的衝過來對他們進行拳打腳踢甚至圍毆。
叮叮咣咣之間房子的大致已經快要完成了,他和隊伍裡的小夥伴都很新奇,這些建築房子的材料並不是一根根的木頭,而是提前做好了各種形狀的木板,隻要拚合在一起就可以做成一座簡易的房舍。
最奇怪的就是房頂,這些房頂不是瓦片也不是這種木板,而是是薄鐵板,他們還真是頭一次見用鐵這種珍貴的金屬做屋頂的房子,霍爾普人可真是奇怪。
‘難道霍爾普人已經富裕到如此浪費的地步了嗎?’他的心中又有了新的疑問,他也很慶幸他還能有新的疑問。
西蒙還在盯著藍色的鐵板房頂愣神,旁邊走過來了一隊安民軍戰士,打頭的那人手裡拿著個木板子,上麵夾著一遝子單子。
“十五隊,西蒙、樂克……房屋狀況……”
西蒙聽到自己的名字回過頭,他立刻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來檢查的人,隨著那隊戰士環繞了房子一圈後,打頭的戰士在紙上寫了個詞,然後轉身去下一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