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無能,讓那三個叛賊給跑了。”侍衛騎士追擊不成,返回後單膝跪在伯瑞福禦座前謝罪。
伯瑞福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悲,隻是轉身坐回了禦座上“去他們身上看看。”
騎士二話沒說轉身便走到那幾名已經被擊殺的屍體旁邊,和侍從們一起一陣搜索後,騎士拿著從那些人身上搜到的武器匕首回到了禦座前。
“陛下,這是那些人身上的武器。”
跟隨在伯瑞福身邊的侍從趕忙上前接過匕首。
之前這位侍從隻顧著自己躲避,完全忘了自己身旁的皇帝,此時他心裡非常的慌亂,畢竟自己剛才的表現就算是身前的這位皇帝把自己當場處死都沒人幫他求情,他哆哆嗦嗦的把匕首呈到伯瑞福麵前。
“陛下。”侍從滿臉堆笑,企圖用自己殷勤的表現讓陛下忽略掉他剛才糟糕的樣子。
剛才幫皇帝立起了障礙咒卻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的老魔法師上前一步喝道“這等凶器豈能隨意給予陛下!”
說著他拿過匕首,用魔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問題後才轉身。
“陛下,沒有問題。”
伯瑞福根本沒在意這個,他從魔法師手中接過匕首仔細觀察,這柄匕首製作精良,上麵有一些簡單的花紋,看起來這武器並不怎麼注重花樣,更像是一柄完全注重於實用功能的匕首。
他摸了摸匕首的刃,刀刃非常鋒利,隻是靠近都能感覺到那股刺痛皮膚的感覺,很明顯這匕首是經過了精心的保養。
他豎起匕首看向把手下麵,那裡刻畫著一個標誌,那個標誌他並不怎麼熟悉,似乎是一個八角星,八角星裡麵有太陽和月亮……
周圍惶惶的帝都居民們又偷偷的跑了回來,不少人躲在巷子裡向這邊張望。
伯瑞福也不想在大街上繼續拋頭露麵解決這件事兒,他把匕首歸鞘揮了揮手“你留下處理這件事,其他人隨我回皇宮吧。”
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在帝都的大街小巷間流傳。
“沒事兒,你不用擔心。”伯瑞福溫聲安慰著自己身旁的皇後。
“今天的事兒到底是誰做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皇後憂心忡忡的抓著自己丈夫的手,她的美眸中滿是淚水,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皇後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以現在的國家形勢,假如伯瑞福被刺身亡的話,她和她的孩子恐怕是活不了多久的。
“那邊還在調查,不過相信很快調查就會有結果了,這件事不論外麵怎麼討論,在宮裡絕對不許讓那些下人私議,這件事應該你去說。”
頓了一下後他繼續說道“如果還有人議論,那就是妄議皇室,斬。”
皇後抓著伯瑞福的手更緊了,她不明白自己丈夫這麼做的緣由,但她無條件的信任自己的丈夫,螓首微點後她剛想再問兩句,敲門聲忽然響起“陛下,東境公爵在偏廳等候。”
伯瑞福詫異了兩秒後輕輕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沒有多說什麼穿上袍子走出了寢宮。
在一處偏廳當中,東境公爵福克伊·加裡曼神色凝重,他那黑色的卷發本應被打理的一絲不苟,但現在卻有些淩亂,似乎這位公爵來的有些匆忙,在他的旁邊,則是之前那名被派去調查的近衛騎士。
見皇帝來了,兩人紛紛行禮,伯瑞福徑直走向主座,坐下後他開玩笑似的看向東境大公“福克伊,你過來的好快啊。”
福克伊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那邊的事情已經弄完了,正往回趕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個消息,所以就快馬加鞭的回來了。”
“哦?結果如何?對了,你們也彆站著了,坐吧。”伯瑞福似乎對自己被襲擊的事情並不怎麼上心,而是問起了東境公爵負責的事情。
福克伊找了個座位坐下,等侍從把茶水糕點都上齊離開後才開口說道“鷹崖關的防守非常嚴密,我又進行了檢查,我認為北方叛軍能打下來的機會微乎其微。”
“那偽鍍金軍團和灰象軍團被打退,恐怕短時間內他們是沒有實力再組織起一次成規模的進攻了,不過北邊的大片土地仍舊在他們的掌控之中,那些州領的官員貴族都在鷹崖關,這是個需要解決的問題。”
伯瑞福點了點頭“這個我會考慮怎麼解決,那麼咱們是否能發動一次奪回北部的進攻?”
東境公爵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陛下這恐怕很難,東境第一軍團和翠葉州的帝國軍損失也很大,恢複需要時間,而且物資也沒有提前準備,現在鷹崖關那邊負擔這麼多人的供給已經很成問題了,加上現在的季節也不合適,如果要打的話最起碼要到明年春夏季節。”
頓了頓後他繼續說道“不過我已經讓人著手去偵察情況,為咱們奪回那些失去的土地做準備,有一些跡象表明北境的叛軍也在做準備,他們可能也在準備著進行新的攻勢,然而就如我之前所說的,這個冬天他們肯定是沒法準備完全的,暫時可以無虞。”
伯瑞福歎了口氣。
“南邊那邊我打算再調兩支州帝國軍過去,損失實在是有些重,沒有個幾萬人恐怕是不行的。”
“要不要我把雄獅派過來?”
雄獅、銀豹、巨鷹和魔蠍四支軍團是東境公爵的王牌部隊,其中雄獅重步兵軍團是東境軍中王牌中的王牌,精銳中的精銳,有點類似於北境的灰象軍團。
伯瑞福考慮了一番後點點頭“也可以,但是恐怕中部平原沒有辦法給軍團提供補給,如果過來的話隻能東境提供給養了,這對東境不公平,暫時還是不要了,等需要的時候吧。”
“是。”東境大公認同道,隨後他又問“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兒?”
伯瑞福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法師庭那邊還是不願意,我跟他們談了很久,但你也知道,那都是一幫子倔老頭,偏偏他們聲望還很高,誰也拿他們沒辦法。”
福克伊笑了笑“陛下,如果有辦法的話老國王也不會一直放任法師庭了。”
伯瑞福不置可否“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回來的路上忽然就出現了一批人想要刺殺我。”
他的表情很淡定,仿佛被刺殺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接下來的讓他說吧。”伯瑞福指向侍衛騎士。
侍衛騎士連忙起身“是,陛下。”
“這些人的身份目前還沒有線索,他們使用的武技從動作判斷來自於東境,手上的武器能夠確定不是帝都所產,上麵的徽記為霍爾普子爵領,但是不是霍爾普所產還未可知,鎧甲全都被打磨過,沒法通過工藝判斷。”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確實都是來自於霍爾普地區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