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鬆了擰鑰匙的手,也就透過車前窗觀察著他們。
直到這些男人回了那黑作坊,打開了那黑作坊大門,把一袋袋半人高的透明塑料袋裝著的衣物抱了出來,堆在了大門口。
不一會,一輛小貨車從我們後方的長街外駛了進來,也去到了那黑作坊前停下。
那些男人又在那平頭男的招呼中、打開了那小貨車後車廂,把那些成袋的衣服搬上了那小貨車。
也隨著他們的搬運,那嘴角生著一顆黑痣的羅老虎終於出現了。
那羅老虎就從這黑作坊的大門裡鑽了出來,嘴裡叼著一根煙,脖子上掛著一條大金鏈,體型確實有些胖。而他身旁,還跟著一個踩著高跟鞋、濃妝豔抹的女人。
女人相貌還行,但身材極好,正緊抱著這“羅老虎”的一邊胳膊。
小貨車上的司機跳下了車,彎著腰恭恭敬敬地給這羅老虎遞了煙,然後又拿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紅色塑料袋,一並交給了這羅老虎。
羅老虎啐了口唾沫,打開那塑料袋翻了翻,又抽出了其中一疊掃手看了看。
那是一疊現金,很板正,應該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
我自然意識到了不對。
按照這塑料袋鼓鼓囊囊的程度來看,裡麵至少有十幾萬的現金,可這一車貨如果隻是拉來加工的話,根本賺不到這些錢。
我可是在廠子裡待過,一件衣服的其中一項加工費也就幾分到幾毛不等,所有程序加起來也就小幾塊。
所以此時他們搬著的這些貨,如果隻算加工費,連一萬塊應該都沒有。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們在賣掉這些貨。
我算是明白了。
這羅老虎是以黑作坊作幌子,從周邊的大廠裡接貨,然後轉手就把貨物賣出去,以此倒賺這些大廠的老板們一筆。
彆說,這種操作,這羅老虎還真是個人才。
因為一般像這樣的黑作坊,都是依賴大廠生存,所以才經常被大廠拖欠工資,被大廠欺壓。
這羅老虎到好,就利用大廠對黑作坊的高傲心裡來截貨。
因為大廠老板都會想著,這些黑作坊是依賴他們生存,所以散貨時根本不會多心,更不會留下什麼證據。
就像這劉老板的單據,上麵雖然寫明了給這黑作坊散的貨的數量,但是根本就沒有這羅老虎的簽名或者手印。
這樣一來,就算這羅老虎把這劉老板的貨轉手賣掉,這劉老板也根本沒辦法。
沒有證據,叫條子過來都沒用。
當然,這樣的行當屬於暗搶,是土匪的行為,這樣的營生不會長久,這些大廠老板們上了當後,肯定就不會再信任他們,所以他們也多半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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