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回到這衛生間門邊,探著腦袋瞧了瞧,然後我便發現,被我放在這漆黑的衛生間的角落中、正衝著冷水的關眉,此時正不停地蹬著自己的雙腿,也不停地撓著自己渾身上下,確實一副極度痛苦的模樣……
直到在裡麵的黑暗中,關眉一邊哭嚎著,一邊用後腦奮力地撞起了身後的牆壁!
我看得心驚,回頭掃視屋內,一下就看到了床頭櫃旁放著的一個衣帽架。
我也顧不得太多,幾步上前,一個劈手斬斷了那衣帽架上的一個小圓柱形的支架,也拿著這支架就進了衛生間。
“彆撞了!”我喝著,將這支架塞進了關眉的手裡。
或許是我的斷喝喚醒了她最後的神智,她停下了哀嚎,愣了愣,跟著一下側過了臉,不願看我。
“關……關門……”她幾乎是在哭著央求,“關上門……”
我點頭出了這衛生間,也順手帶上了這衛生間的房門。
幾乎同時,衛生間中便傳來了關眉強忍著卻又忍不住般的嚶嚀,她明顯已經用上了那支架……
我快步去到這房間距離衛生間最遠的角落,也強迫自己分散著注意力,不去聽關眉從衛生間裡傳出來的動靜。
二三十分鐘後,衛生間裡關眉的動靜終於小了下去,也在又過了十來分鐘後,裡麵再次傳來了關眉的聲音,隻不過是讓我把她衣服遞去衛生間的聲音。
我也鬆了口氣,拿起大床上她的旗袍和所有衣物,透過她打開的、衛生間的一絲縫隙遞了進去。
等到她穿回了旗袍和所有衣物,從這衛生間中出來時,燈光下,她散亂著被打濕的頭發,整張臉兒依舊透著紅。
“謝……謝謝……”她微微地低著頭,也沒看我,“就是……就是這件事……”
“放心,非常時候非常手段,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回得果斷。
她再次點頭道著謝,卻又微微地蹙了眉兒、欲言又止。
而也不等我問她想問什麼,她側過了一頭潤發的腦袋,捂著嘴兒就打起了噴嚏。
我自然意識到她剛才可是一直衝著冷水,很可能已經著了涼,也就讓她去床上裹著被子,也用床單將頭發擦乾。
她依舊點著頭的、不看我的照做。
我則去到了這房間的鐵窗旁,靠著鐵窗看著外麵的荒野,思考著這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直到我發現了一處很明顯的不對,我回頭瞪向了關眉裹著身子的大床上方那鏡麵反光小孔,沉著臉幾乎回了大床邊,就盯著那小孔開了口。
“我知道你能聽見,你要多少錢才肯放我們走?!”
是的!
這綁走關眉的平頭男他們,分明是一幫劫匪,而劫匪綁人的第一原因,永遠都是錢!
就算那平頭男是這幫劫匪的領頭,就算那平頭男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可他手下的那些弟兄們可都跟著他,他怎麼會隻圖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而不顧自己手下弟兄們的“發財”?
可隨著我對著這小孔的詢問,許久,不管是這小孔,還是剛才我從床下翻出來的座機,都沒有任何反應,並沒有回答我這問題。
這自然十分的不對……
難道這平頭男他們,從一開始綁走關眉,就不是因為錢?
一群專業的綁匪,綁走了一個大哥大的女人,卻不因此作為籌碼,索取豐厚的贖金,這他媽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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